一年前,我被確診了淋巴癌,病痛已經給22歲的人生畫上了句號,鼻腔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死亡的氣息彌漫開來,好累,卻又有種解脫的快感。我的一生開始了走馬燈,可能每個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都會看一部一生的電影吧,我看見父親雙目猩紅,用酒瓶刺向母親,我拚命拚命的跑,突然我看到一束光點,我向光點走去,那是一汪寧靜的湖水,我想用手觸摸湖水,突然這湖水像是一隻大手鉗住了我,直接將我向水裏拉了下去。
“啊!”
我努力睜開雙眼,這是什麼地方?是地府嗎?原來人死了真的會去到陰曹地府嗎?這時候按常理是不是該有黑白無常來領我去喝孟婆湯啊。
“小姐醒啦,小姐醒啦!”我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大聲的呼喊著,眼見一名大約十歲左右,穿著嫩黃色蘿裙的小丫頭,紮著兩個略有不整的發髻,沒什麼首飾但是係了兩根紅繩看起來很是俏皮,她眼睛裏滿是驚喜,看見我睜眼後就跑出去報喜。我掙紮的想要撐坐起來,卻感渾身酸痛。
“雙兒,雙兒,你醒了,你嚇死為娘了。”一位婦人慌慌張張的向我走來。
我定睛看了看眼前的婦人,她身著一身墨綠色的綾緞,胸前帶著紅珊瑚和上好玻璃種的翡翠搭配了一對翠色很好的耳墜,保養得當的皮膚甚至看不到毛孔,因為剛剛好像有些受驚,她的步搖有些晃動。
“娘?,這地府怎麼還給我分配了個娘,這閻王爺人還怪好的嘞!”
聽到這話婦人麵色一凝
“雙兒,你在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什麼閻王爺,娘不是告訴你了話不能亂說的!”
“什麼雙兒,我叫冷可,是不是你們搞錯了呀”
“怎麼會搞錯!小姐你是段將軍府的大小姐段雙雙!”那個黃裙子的小丫頭不知道從哪探頭到床邊嚷嚷了起來,不過看她的樣子確實是有些著急,眼睛裏麵寫滿了擔憂。
“老爺,你快看看咱們女兒,是不是摔壞了腦袋”婦人又捂嘴哭了起來,我這時才看見,這後麵還站著個男人,眼神裏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身板很直,他附身摸著我的頭
“雙兒,是爹,你好好看看”他的掌心有很多的繭子。摩挲著我的頭感到皮膚有些痛,卻讓我有著莫名的安全感,這突如其來的爹娘,在此時卻給了我從沒感受過的親情的溫暖。我一時有些怔住了,沒死之前我從未感受過家庭的溫暖,甚至父親一詞在我的世界裏充斥著暴力。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我躺在一個雕花精美的紅木床,床帳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布料陽光照進來不感刺眼卻感溫暖舒適,整個床框都能看到金床飾,這古香古色又陽間感的樣子估計不是地府了,估計是上天有眼看我在世實在是太慘了讓我魂穿了?這目前的狀況來看,好像還是個天胡開局。但不管怎樣,反正來都來了,既來之則安之,眼前這倆人看起來確實很愛這個身體原主段雙雙,可是段雙雙的記憶我是一點也沒有,怕是這段雙雙可能是死了,我才陰差陽錯成了她。那麼,以後,我就是段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