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益州,吳旭一行人遇到在那裏等待的裘鼠。
剛開始遠遠的,他還不確定,等到了麵前,還真是裘鼠。
錢多多拉了拉身旁的霍林,“他怎麼來了……”
霍林不知道錢多多說的是誰,順著他看的那個方向望去。
原來來人是裘鼠,這就不奇怪了,他早就知道裘鼠已經是吳旭麾下的了。
霍林也知道現在不是讓他知道真相的時候,就算是讓他知道真相也隻能是吳旭自己去說。
裘鼠已經在這裏準備了許多吃食,就等吳旭了。
這次在裘鼠身邊的裘三學乖了,並沒有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輕輕的朝著吳旭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吳旭已經和裘鼠商量好了,不會暴露出什麼破綻。
“吳大人,我等奉命在此恭候大人,一起前往寒穀關。這是我們幾人的吃食,還望大人笑納。”裘鼠恭敬的說。
錢多多哪裏見過如此卑躬屈膝的裘鼠,想問問是啥情況,但他知道不是時候隻能閉嘴了。
裘鼠沒有等吳旭同意就帶領著自己的隊伍,強行彙入吳旭的隊伍中。
錢多多本來還想罵幾句出出氣,但看到吳旭沒有說話,他也隻能作罷。畢竟現在的他位卑言輕啊。
後麵就沒有發生什麼事了,就一直朝著寒穀關的方向行軍。
………………
又過去了七日,寒穀關的餘糧已經沒多少了。
這時軍中的一人覺得現在是時候了,他趁著夜色,悄悄的溜出寒穀關,朝著匈奴的駐地而去。
現在軍中的戰馬也是枯瘦如柴,他也沒騎馬,畢竟動靜太大,被其他人發現可就不好了。
匈奴的駐地距離寒穀關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他一直朝著匈奴腹地而去。差不多走了兩裏多,就遇到了前來接應 他的匈奴士兵。
來人也是大蜀的人,隻是他投靠匈奴的時間比較長,在寒穀關第一次大敗的時候,他就投了匈奴。到如今也有十三個年頭了。
他接到的命令是在寒穀關外圍巡視,接引一位從寒穀關逃出來的士兵。他已經在這裏巡視了十日了,今天終於等到了,天可汗口中的那人了。
風雪比較大他並沒看清來人是誰,他遠遠的喊:“來人可是前來投天可汗的!”
盧俊是上風口,他的聲音能順著風傳得很遠。
胡庸原本在軍營就沒有吃飽,天天挨餓受凍的。他走這兩裏地,已經花光了他的全部力氣。要是再讓他接著走,他可能真的要死在風雪裏。
現在他聽到有人呼喚的聲音,他又燃起了熊熊鬥誌,繼續往前走。
他因為太二餓了,餓到不想說話了,他隻能埋頭繼續走。
盧俊也是一邊呼喊,一邊朝著胡庸走去。
不一會兒,兩人就彙合了。
盧俊見他穿的如此單薄,就把自己的大襖給他披在身上。
胡庸看著眼前這個人有些麵熟,便開口問道:“你也是大蜀那邊的人?”
盧俊有些奇怪的看著胡庸,按理說他離開大蜀這麼多年,應該是沒有人認識他的。
盧俊問:“你認得我?”
胡庸見盧俊沒有回答,就沒有多問,“些許是我認錯了。”
他動了動幹裂的嘴唇說:“帶我去見天可汗吧。”
盧俊從懷裏取出水囊,示意他喝點水吧。
又給他遞了點肉幹,就這樣兩人朝著匈奴腹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