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晟歎了口氣,草草說了個大概。
到了正殿,司穆昀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皇帝喚到身旁。
“司愛卿,不用多禮,坐。”
“謝陛下。”
“皇後剛才同朕說,想讓你的妹妹,做太子妃,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穆昀蹙眉,上一世皇後和太子就打他妹妹的主意,這一世還是如此,還真是鍥而不舍,隻是他的妹妹,由不得別人做主。
司穆昀起身走到殿中間,跪在地上,“請陛下恕罪,臣妹早已有心上人,她曾與臣說過此事,隻是家父念其年幼,舍不得她,臣也不放心她,所以這才留她在家多待幾年。”
此話一出,皇後臉都綠了,咬牙切齒,“昀兒,你在說什麼。”
皇帝聞言一笑,看向皇後和太子的眼神愈發陰寒。
“看來皇後所言,太子與司太師妹妹相識相知之言,是在欺君了。”
皇後撲通跪在地上,“陛下,臣妾不是……”
“不是什麼!”
皇帝把杯子摔碎,本就滿是褶皺的臉上盡是慍紅色。
“滾回你的鳳儀宮,帶著你的好兒子,給朕滾!”
“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
皇後帶著還在哆嗦的太子,抹著眼淚,灰溜溜出了宮殿。
“你們也都出去吧。”
“是,陛下。”
“是,父皇。”
走到殿門口的司穆昀刻意走得緩慢,果然。
“司太師留步。”
司穆昀停住腳步,等著在身後有些跛腳的文王,轉過身,行禮。
“見過文王殿下。”
文王笑得謙和,隻是眉眼間總是有許多算計,“司太師走得這般快,本王險些跟不上。”
“文王殿下叫住在下,可是有何事?”
“王妃釀了幾壺桂花液,不知司太師,可否賞臉同去品嚐?”
司穆昀拱手,“恭敬不如從命。”
宣政殿內,皇帝深歎一口氣,扶著李全晟,慢慢走向內殿。
“你說皇後今日所言,是何意?”
李全晟笑笑,“陛下可真是為難老奴了,老奴知道什麼呀!老奴就知道,侍奉好陛下,其他的啊,老奴一概不知。”
皇帝嗤笑一聲,“你個老東西。”
“這後宮裏的女人,越來越不安分!沒一個省心的!日日叫嚷,都是想要朕的皇位!你說朕這宮裏,怎麼就沒有一個能懂朕的心意,不妄想朕的皇位呢?”
李全晟笑笑,“陛下,靜妃娘娘派人送了蓮子湯來,說是,滋陰補陽最好。”
皇帝停下了腳步,看了眼李全晟,“靜妃……朕倒是,許久沒有去看她了。”
李全晟含腰笑道:“那殿下……”
“走吧,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