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末,蘇城還是熱如火爐烤。
蘇債穿著洗的發白校服,跪在陸氏集團的大門口,手裏舉著一張牌子。
“陸郝軍,奸商,開除員工不賠錢,還我父親血汗錢。”
她脖子上掛了個喇叭,循環播放:“我們一家老小全靠我爸爸的工資度日,陸郝軍開除了我爸爸,我沒錢讀書了,奸商賠償工資。”
蘇債的臉火辣辣的紅,不光是被太陽烤的,還是因為她丟盡了臉麵。
可她不能不跪!
陸陸續續有人圍了過來。
不遠處一輛豪華版的黑色邁巴赫裏,後排的少年陸尚舟,不經意間瞄到小姑娘在討要血汗錢。
他搖頭嘖了一聲,打趣身邊的陸母:“瞧,你老公又做不是人的事。”
陸母往外瞧了瞧,眉頭一皺,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啊,就是狗皮膏藥,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她就屬於老鼠生的,隻會打洞,她還委屈起來了。
她爸爸是咱家分廠的保安,上班的時候抽煙把倉庫給點燃了。
一倉庫的貨物,足足八百萬的損失,本來是要報警抓他的,她爸爸跪了三天三夜,我發仁心放他一馬。
沒想到他倒恩將仇報了,還想要開除補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陸母氣的臉紅,血壓上升了好幾度。
陸尚舟的視線一直盯著蘇債,少年的臉天生泛冷,狹長幽黑的眸子自帶少年的痞意。
他淡悠悠喃喃:“原來是訛人的!”
尾音落,陸尚舟唇角揚起一抹輕哂之意。
蘇債被兩個保安夾著胳膊在地上拖,她麻木的一聲不吭,不像一般討薪人哭天抹地。
陸母看著這一幕,又無奈的歎了口氣,大發慈悲道:
“算了,小孩子是無辜的,不給她錢,她回去也不好交代。”
陸母隨手拿起電話給秘書打電話:“給門口的小姑娘2萬塊錢,讓她把協議簽了走人。”
就當是花錢免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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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債簽了協議拿著2萬塊錢回家了,心裏也暗暗下定決心,將來一定登門道歉,把錢還回陸氏集團。
一進家門,吹著風扇的蘇父跟蘇母就凶巴巴的看著她問:“錢要來沒?”
“要來了,協議也簽了,我做到了,你們答應我的也要做到!”
蘇債冷悶著一張臉,脫下書包,從裏麵拿出2萬塊錢和協議放在茶幾上。
蘇父蘇母看到鈔票兩眼放光,蘇母迫不及待的拿過錢,朝手指吐了吐口吐沫,開始點錢:“1,2,3......”
生怕少了一張。
確定一分不少,蘇母難得好臉色的跟蘇債說:“學是可以給你上,但你要是拿不到獎學金,你還是得下來打工!”
“我已經高三了,就算拿不到獎學金,我的學費學校也免了,你們就不能給我一年時間嗎?”
蘇債壓著心裏翻湧的情緒,一般學校她還有把握能拿到獎學金。
可這次轉的是貴族學校,貴族學校獎學金高,可也不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