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經告別了漢景王和漢武王,逃回驛館,連忙收拾東西,大漢國眼看風雲將起,不逃才真見鬼了呢?管他什麼劉秀、劉邦、劉徹,跟我有什麼關係,智者不立於危簷之下,明哲保身安全第一,還是逃之夭夭的好。
身上的東西並不多,劉秀的信件早就燒掉了,信封裏的二十萬兩銀票,卻老實不客氣的收了起來,穩妥的揣進懷裏,賊頭鼠腦的在驛館的門口張望,最後終於鼓足勇氣走了出來,前腳剛一踏出驛館,被一位急匆匆趕來的宦官,又撞了回來。
宦官是皇帝身邊的人,不看其身也得看主人啊!賈正經忙後退幾步,讓那位宦官先行。那位宦官卻緊緊的盯著賈正經說道:“賈壯士,還認識奴婢嗎?”說著向賈正經一禮。
賈正經一陣惡寒,一個七尺男兒,掐著嗓音衝你自稱奴婢!莫非龍陽君也入主大漢國了嗎?又後退了幾步才道:“好像有些麵熟,你是?”
那宦官憂傷一歎,臉現痛苦之色,看架勢竟然是想要撲上來哭訴一番,“奴婢找您找的好辛苦啊!”眼珠一紅,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哦!……這個……您找我是?”賈正經已經暈了。我有這麼大魅力嗎?連宦官都吸引來了。看來比那個到唐朝後宮的種馬好要厲害,至少就沒聽說他能勾引太監。心中雖不是很喜,但也欣然——漂亮有時候也是一種錯誤!
嘻嘻!宦官掩嘴而笑,臉上雖然還有幾分苦楚,但以不似剛才那麼悲痛欲絕:“賈壯士麵對清庭軍兵,英姿勃發,強壯無敵,弄的奴婢這幾日,晝思夜想,食不知味,連覺也睡不安穩,一會是惡夢連連,一會又是賈壯士從天而降,救奴婢於水深火熱之中,眼看著這幾日可都瘦了。”
吐!狂吐!賈正經麵對上將鍾秋時,都沒有此時駭然。那宦官的一雙賊眼不停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似乎要穿過他薄薄的一層衣服,窺視他內裏‘乾坤’。賈正經要是早知道七公主身邊的宦官會是這樣的鬼魂,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跳出來解救七公主。
此時的他象街頭遭受非禮的少女一樣,把兩條手臂緊緊的收攏在胸前:“你、你、你想幹什麼?”
“嘻嘻!瞧把您嚇的,好像我能吃了您似的。我沒有別的用意,隻是想拜謝您的救命之恩!”宦官飛了一媚眼後又說:“其實,您不是我心儀的那個類型,我喜歡粗曠的,您臉上的線條太柔和了,我不喜歡!不過怎麼說您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您有什麼吩咐我也是不會拒絕。”
挺住!一定要挺住!賈正經暗暗告誡自己,“玻璃”也是有人格的,尊重他們的選擇,“公公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先告退了。”
“誒呦!您瞧,我把正事都忘了,一看見你這個小冤家,奴婢的心都亂了。”三指相扣優雅的捏了一個蘭花指,食指輕輕的點向了賈正經。要不是賈正經躲避的快,這一指隻怕就戳在了腦門子上了。
賈正經暗呼:好險!
宦官挺腰收腹,臉上恢複嚴肅之色:“皇後詣旨:宣賈正經進宮見架。”宣完旨,宦官拿眼神一勾賈正經:“賈壯士還是跟奴婢快快進宮吧!還有天大好事兒等著您那!”
賈正經腿肚子一陣狂顫,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不舒服!進宮?好事?是反語還是真有好事,賈正經心中打鼓。
皇後自然是劉邦的老婆,賈正經不是史學家,對她的了解僅限於,她擺脫了“三不殺”用玉劍處死了韓信,這是一個比較陰毒的娘們兒,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賈正經從懷裏掏出兩張銀票,每張都是一千兩,心痛的冒汗,二千兩白銀要是放在陽世,得打多少純銀的首飾啊!一件首飾騙一個妹妹,那得是多少妹妹啊?天下第一情聖,銀飾之散財童子!香港的明星一晚上也不值二千兩啊!內心淚水如決堤大江,一瀉千裏。將二千兩白花花的銀子遞給那位宦官:“公公!些許心意還望笑納!”
“哎呦!賈壯士這可就是您的不對了,您好好的送我這麼大的禮物,我怎麼敢收?莫要嚇死奴婢了——二千兩銀子啊!買了奴婢都夠了。賈壯士您不是想要奴婢侍奉您吧?”宦官眼望著銀票,收也不是,不收又不甘心。
“哈哈!”賈正經用大笑遮掩自己的尷尬,他見陽世古裝電視劇上演戲,都是隻要把銀票拿出來,大家就心照不宣了,那裏會想到會嚇到公公,看來電視上的東西太過演義了,要麼就是在用現在人之心在度古人之腹。不過想想這或許是真的,放到現在人身上,你一拿出銀票,他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大說特說一頓,有沒有用先不管,反正是說出一堆話來,順帶著許諾一些空頭誓言,讓你送的甘心,他也收的放心。“公公為皇後傳旨,一路跑來大是辛苦,賈正經無以為報,權當是車馬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