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依舊靜悄悄,賈正經慢慢的先前移動,黑暗給他提供了方便,也為他帶來了危險,敵人固然看不見他,可是他也看不見敵人。洞中到底有多少敵人?他不知道;敵人都躲在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他隻能慢慢的往前走,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山洞深邃而潮濕,路麵也不平整,這為他的行動增添了不少的困難,尤其是躲在暗處的敵人,更是讓他膽戰心驚。額頭已經浸出汗水,心跳已經升到極限,敵人還沒有出現。
遠方一點光亮若隱若現,敵人?賈正經悄悄的摸了過去,亮點漸漸擴散,卻是一個洞口,一陣清涼的山風吹過來,看來這個洞還另有出路。
小心的從洞口鑽出來,賈正經忍不住怒罵一聲:靠!原來這個山洞貫穿整座山峰,清庭的兵丁從那個洞口鑽進來,早就從這個洞口鑽出去,鴻飛冥冥了,到害的他如此小心的走過這道山洞,中途還為摔了兩個跟頭,而膽戰心驚,早知道如此,點根火把多好!
七公主的線索消失了,英雄救美的大計擱淺了。
賈正經站在洞口,怒極而罵,難怪把清庭的兵稱為清妖了,果然妖氣十足,在陽世的時候弄出了揚州十日,嘉慶三屠,現在又用一個山洞故布疑陣,坑害一心救出七公主的賈大鬼將,真是嬸子可以忍也,叔叔不能忍(是可忍,孰不可忍),怒發衝冠胸中烈火熊熊燃燒,把他所熟知的滿清女性逐個問候了一遍,尤其是那個叫‘老佛爺’的娘們,更是先奸後殺,殺完再奸,其惡毒心性比八國聯軍進北京尤有過之。
中國的語言果然豐富,賈正經罵了兩個多小時,竟然沒有一句重複,罵到後來連他自己也開始佩服自己了,滿清蠻夷豈知我中華文字之精妙,想我中華大地幅員遼闊、人才輩出,加上五千年錘煉,早已經不是他們蠻子所能窺見,就說這罵人,無論是幹、弄、整、操、日、等動詞外,還有打炮、大保健、打飛機等等形容詞,這些無論同對方的那一位女性聯係在一起,都能讓罵的一方爽心不已。
“好!精辟!”賈正經罵的正爽,從一側的山路上行來一隊鬼魂,領頭的一位鼓掌叫好。“人雲: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聽聞兄台‘高論’,真是三生有幸,不才能否請教兄台大名?”
賈正經本以為這裏山荒野曠,不會有什麼鬼魂來此,這才放開了膽子大罵不止,突然間跑出來一隊鬼魂,目睹了他堂堂七尺男兒象潑婦一樣跳腳叫罵,不自覺的麵紅耳赤害起羞來。連那隊鬼魂身穿著大漢的衣飾也沒注意,訕訕的不知如何開口。
“哈哈哈!”那個帶隊的鬼魂打個哈哈說道:“男兒生於天地間,自當率性而為,又豈能在意一時失意,滿清人齷齪奸詐,心中記下便好,也不用弄的如此天地皆知,哈哈哈!”
賈正經更加羞愧。
那個鬼魂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又說道:“此地山風頗大,兄台可否移步一敘呢?”那鬼魂每一句話,仿佛都是在詢問,但是從骨子裏卻透露出一種讓鬼魂無法抗拒的力量。賈正經竟然生不出一點抵抗的心,渾噩噩的跟著那個鬼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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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過裏遠,在一片空曠的地上,出現幾座營帳,那個鬼魂帶著賈正經,走進中間那個最大的營帳裏,分賓主落坐。
那個鬼魂在椅子上欠身一禮說道:“看我慌亂的,竟然還沒有請教兄台大名,失禮了,失禮了。”
賈正經這才想起來,剛見麵時那個鬼魂便問他的姓名了,他卻沒說。當下急忙說道:“兄台不要客氣,在下姓賈名正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那個鬼魂笑道:“在下劉秀!”
“劉秀?”賈正經一時沒有反映過來,隻是覺的這個名字好像在那裏聽過: “劉秀?劉秀!”賈正經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漢光武帝!劉秀!東漢的開國大帝!”
劉秀擺擺說道:“不過是陽世的一些事情罷了,在陰司鬼界裏一切都得重來。”
賈正經徹底呆住了,想要跪下三呼萬歲,又放不下臉麵,醞釀了半天才試探著說道:“陛下……”自知道了眼前這位鬼魂,就是二千年前東漢的開國大帝後,他可不敢與之稱兄道弟。
劉秀麵色一寒說道:“賈兄,陛下這個稱呼隻有高祖才擔當的起,萬不可亂言,否則將引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