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一逃,一逃一追,瞬息間二百裏出去了。鍾秋攔住隊伍破口大罵,靠近她的幾個鬼魂被電的青煙嫋嫋。生存是唯一的理由,可是沒有一個鬼魂敢站出來說出口。
隊伍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向前逃竄,隻是速度慢了下來。
鍾月一臉的不高興,跑到姐姐鍾秋跟前說道:“姐姐,我不要賈正經保護,他就知道逃跑,我連鷹蛇聯軍什麼樣子都沒看見,他抱起我來就逃竄了。我才不要這樣一點氣概也沒有的鬼保護呢!”
鍾秋怒目瞪向賈正經。
賈正經逃出一箭之地後,才嘟囔囔地說道:“我不是怕鷹蛇聯軍,我是怕魂飛魄散。”這句明裏抱怨,暗裏恭維的話要在平時總能引起鍾秋的狂笑,可是這次鍾秋隻是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在繼續追究。
她得麵對現實,上將葉天交代的任務肯定是無法完成了,可是就這樣灰溜溜的逃回鬼王都,那自己這個雙星上將的臉麵何在,繼續作戰,可是這支七零八碎的部隊,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鍾秋痛苦的拍了一下額頭,帶兵真******能累死鬼,還不如當個小兵來的痛快。回就回吧!大不了還回去後被鬼王大尊貶成小兵從頭在來。
戰爭並不按照一方的想法發展,鍾秋發現撤退是唯一的生存之道後,一切都太遲了。鬼魂山的六萬獸魂分出了二萬、堵住了他們回鬼王都的必經之路。鍾秋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三角區域,後麵是二萬贏蛇聯軍,左側是戰敗的一千狼族,右側是獸魂山下來的二萬獸魂。左側的敵兵最弱,可是越往左走距離鬼王都越遠,那生還的幾率也就越小。而要想衝破二萬獸魂打通回鬼王都的道路,可能性也不大。前麵到是有一大塊空地,可是那是有著鬼魂‘死地’之稱的嗜血魔山。何去何從?鍾秋的頭都大了。
會議!召開一次全軍鬼將以上的會議。可惜的是全軍除了她,隻有一個達到了鬼將實力的鬼魂,而這個鬼魂就是她的奴隸——賈正經。一個膽小如鼠心性卑劣的家夥,他或許會建議自己化裝逃跑,又或者直接投降。那就召開管帶會議!
一塊空曠的地方,內坐外站地圍起一個圓圈狀,這樣的會議在陰司裏又是一個開天辟地的壯舉,這個有著雙星實力的上將到底還能創造出多少‘奇跡’?連賈正經這個來陰司不久的鬼魂,都感到了將士們眼中的異樣,若不是畏懼雙星上將的實力,隻怕全軍將一片嘩然。
會議以沉默為主,何去何從是將領的事,管帶那裏會知道?
打破沉默的是擁有低等管帶級別的鍾月,她浩氣凜然而又肆無忌憚的說道:“我認為我軍應該趁機攻打獸魂山。”
哄一片私語,一眾管帶還真的怕上將鍾秋,聽了鍾月的話傻呼呼的去打獸魂山。先不說獸魂山的防禦,就是那剩下的四萬獸魂就決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鍾月並沒有覺的自己的提議有何不妥,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我們可以佯攻獸魂山,那麼肯定可以調動外圍的三支軍隊,那樣我們就可以在相機行事,我們也就能變被動為主動,大家應該都會下圍棋,對於先手之爭應該很清楚!”
賈正經俯在鍾秋的耳邊悄聲說道:“他們都是油滑慣了,您可以假裝同意鍾月小姐的提議,性命尤關的事情,他們必然會反對,到時候反問一下,或許會有結果。”
鍾秋白了一眼賈正經對這樣的小伎倆頗為不屑,可是此時隻怕也隻有這個方法能逼迫一下他們了。鍾秋掃了一眼圍著的一群管帶說道:“如果大家沒有什麼好的提議,那就按鍾約月的提議執行,”
話還沒說完,一個管帶站起來使了禮說道:“上將,我認為鍾月小姐說的不妥,攻打獸魂山,必須得衝破身後的鷹蛇聯軍,或著是饒過他們,即便是不考慮他們,我們萬一在獸魂山陷入重圍如何脫身?”
“那你的意思呢?我們難道就等在這裏,等他們合圍,把我們全軍殲滅嗎?”賈正經從鍾秋的背後跳出來聲色倨厲的說道:“你是認為上將的決定不妥嗎?你這是以下犯上、攪亂軍心。”
管帶諾諾的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又說道:“屬下十年前曾去過嗜血魔山,半山腰有一條小路通往生死門,或許我們從那裏可以過去。隻不過那裏不能飛行,必須悄悄的走過去。”
“嗜血魔山!”鍾秋心裏跳動了一下,那個地方可是鬼魂避諱的地方。思索了一會站起身來一腳把賈正經踹趴到地上,心想:這個家夥有時候還是挺管用的。轉頭對那個管帶說道:“你和他商量一條路線出來,商量好了再告訴我。”分開鬼群傲然而去。
四千鬼魂在一個管帶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往嗜血魔山進發。而另二千鬼魂在上將鍾秋的帶領下,悄悄的摸進狼族的營地,數十道閃電,無邊無際的陰雷,將毫無防備的狼族打了個措手不及。戰鬥激烈而短促,能在血戰中生存下來的,都是實力不俗的鬼魂,而這二千個鬼魂又是,實力不俗中的精英。很快就結束了戰鬥,迅速的向嗜血魔山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