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著幾團巨大的血霧在不斷翻湧,藍底的天空也襯托的血霧越發詭異。
“手腳都麻利點,否則今晚慶功宴統統給老子滾去站崗。”
一個渾身有著紮實的肌肉的刀疤臉大漢在不停的指揮周圍的小弟們搬運著四周的屍體。
屍體多數穿的青衣,盡管屍體冰涼了可依舊是緊握著手中的配劍。
“快來小耗子,這有條大魚。”
“大哥,我記得這是宗主的兒子吧,聽說還是獨生子呢,身上的寶貝肯定不少。”
“嘿嘿,你大哥我是什麼人,老早就盯著這小子,喏,光看這腰間的玉佩就絕對不是什麼一般貨色。”瘦猴奸笑著說道。
聽著兩個賊頭賊腦的家夥在自己身邊議論著自己,一邊還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全身,隋淵就是感覺心中一片淒涼。
沒錯,他就是那個天雲宗宗主的兒子,有著先天道體,被譽為天雲宗有史以來最有天賦,最有潛力的少宗主。
如今四肢盡斷,靠著他爹給的保命符咒吊著一口氣在苟延殘喘。
宗門被魔教夜襲,自己金仙境的老爹被做成人肉幹掛在了宗門口,與自己定有娃娃親,相伴十幾年的青梅被攔腰斬成兩段,同門師兄盡數被殘忍殺害、淩辱。
想到這裏隋淵不禁流下了兩行清淚。
“他媽的,你們兩個磨嘰啥呢,趕快把這小子給我丟下山崖去。”刀疤臉大漢橫著眼走了過來,麵色不善的看著兩人。
“大...大哥,小的看這修士寶貝不少,專門來搜他身孝敬您呢。”耗子機靈,立馬擺出一副諂媚樣,將剛搜刮下來的玉佩雙手奉上。
“哼,最好是。”刀疤臉大漢冷哼一聲搶過玉佩,旋即說道:“我們狼牙幫隻是來收拾殘局,手腳麻利點,盡快把這些死人給我丟下紫絕穀去,否則出了意外我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大哥,為何上麵非要讓我們大費周章的將這天雲宗上萬人都丟進這絕地啊,死人而已,任由他們的屍體腐爛不好嗎?”
此時瘦猴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哼哼,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紫絕穀下方封印著一隻九階妖獸,傳聞妖獸強大無比,後來被這天雲宗開宗老祖所重創,封印在了此紫絕穀中,而那開宗老祖也在此穀中不知去向,我們聖教襲擊天雲宗不過是第一步罷了,為的就是喂養這妖獸助它衝破封印,至於為何要放這妖獸出來可就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知道的了。”刀疤臉大漢來了興致,便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
隨即便反應猛踹二人兩腳“哪來那麼多問題,趕快先把這座山頭的死屍搬盡了再說。”
耗子和瘦猴也不敢再耽擱,隨即耗子便架起隋淵扛在了背上。
“嘿,這少了手腳的人扛起來就是輕快。”
瘦猴也挑了個輕快的背上便帶著耗子往紫絕穀的方向走去。
天空也漸漸被染得血紅血紅的,瘦猴望著遠處點綴著血紅的山不禁目光深沉的發問道:
“耗子,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人活著的意義嗎?猴子哥,對俺來說,人活著的意義就是努力踏上修仙路給俺家人報仇,疤哥說了俺好像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哈哈。”
“猴子哥,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人活著的意義啊,別人我不知道,我隻要每天有酒喝,有肉吃,晚上還有幾個姑娘陪睡就行了哈哈哈哈哈。”
瘦猴仰天大笑不止,來到此間二十餘載,出生無父無母到現在村裏的一個小混混,他懂什麼叫知足,他不懂那些人為什麼要去努力奮鬥,他曾經也被仙人看中過,但他婉拒了,他清楚他這種貨色到了宗門到死也隻是個濫竽充數的外門弟子,甚至是雜役,而在這小村落上憑借他練氣三層的實力可以風流瀟灑一輩子。
他選擇了安逸,而一直和他一樣安逸的耗子卻選擇了努力,耗子明天就會被刀疤臉帶去檢測修仙資質,耗子要為了向屠他滿門的劉二少爺而努力。
如果讓瘦猴來選擇一次人生的機會,他也不知道是該選擇拋棄現在的一切美好去複仇,還是安穩幸福,和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去度過一生。
(最後麵這段可能看起來會有點莫名其妙,但家人們別急,後麵肯定圓回來的)
(因為宗門人數實在太多所以奴役了些練氣境的廢物來搬運屍體,這是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