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造起了勢,楚傾城捂著心口,眼淚從眼角流出,衣衫單薄的美人垂淚本就令人心疼,周圍人的風向也有些許改變。

“不能啊,人楚小姐的母親出身不高,但是楚小姐的父親可是楚家人呢。”

“鳳家高低也算是楚小姐的外祖家,這麼迫害人家,還讓人家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麵子,著實不太好吧。”

鳳華清也不甘示弱,醞釀的淚水也從眼角滑落,但是還是高傲的抬頭憋了回去,頗有高門貴女的風範。

“各位大娘大伯們,華清隻是氣,氣為什麼鳳家顧念著這份親情,一直無底線的容忍楚傾城和鳳羽珊,可是為什麼她們要蹬鼻子上臉,步步緊逼我們鳳家,為我們鳳家安上克扣養女的罪名!”

“遙記得鳳羽珊成婚時,十裏長街的嫁妝,甚至還有鳳家軍送嫁。”

“前年鳳羽珊在楚家受了委屈,跑回我們鳳家哭訴,祖父和祖母,甚至父親和叔父都跑去楚家為她出氣,我們鳳家對她這麼好,她卻步步索取,大家評評理,這算是養了隻白眼狼嗎?”

“你胡說,鳳家有多壓抑,你們不知道,他們把我許配給一個六品官員當妻子,我可是國公之女,怎能受如此委屈?”

鳳羽珊跑上前,抬起手預備扇向鳳華清,鳳華清微微偏了偏頭,盡管鳳羽珊打了個空,倒在他人看來,鳳華清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鳳羽珊,楚傾城,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嗎?我們鳳家待你不薄。”

演戲演過了頭,鳳華清哭訴著,眼淚一顆一顆落下,她也想替前世的鳳家問問,為什麼楚傾城和鳳羽珊要這樣對待疼愛他們的祖父和祖母。

卿願見自家女兒挨了打,跑出去扶著自己的女兒,氣極了的她也不再端著大家閨秀的架子,而是顯露出當家主母的威儀。

“我自認為卿家的孩子沒有一個是不懂禮的,你如此對待我的女兒,你的孩子是否也不知禮數?是否也不明事理?”

四周大多圍觀的都是官宦人家派出來打聽消息的,聽到此處,心下都有了判斷,卿家的學生遍布朝廷,文人都尊敬卿大人,自家的少爺免不了以後要進仕途,都要過卿大人這關,周圍的風向又有了改變。

“合著這鳳家是疼了個白眼狼。”

“我看不然,這不僅是個白眼狼,心還是個黑的,老的小的都不是好東西。”

顧瑾丞和顧月夕適時走了出來,周圍人見到來人,紛紛跪地請安。他們都尊敬這位久經沙場的王爺,是這位鳳朝的保護神給了他們安定的生活。

“平身。”

顧月夕理了理額間的碎發,她的眉目低沉,緩緩開口,“本公主也算看了個大概,既然鳳羽珊如此不仁,那便命楚夫人退回當時成婚的嫁妝給鳳府,自此以後,鳳家給楚夫人自由,楚夫人不再是鳳家的小姐,省的楚夫人再壓抑生妒。”

顧瑾丞頓了頓,臉色稍沉,“本王也聽了個大概,就按德賢說的辦,三日內若是楚氏還未將嫁妝送回,就按盜竊之名將其告上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