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兄長你將天子放在心中,兄長可知我此行北上的所見所聞?”韓安有意將天子的地位弱化,看看鮑仁的反應,他必須提前讓鮑仁意識到,天子不過統一天下的一個工具。
“什麼事?”
韓安目光緊緊盯著鮑仁:“中原諸王已經開始利用平叛的機會,趁機爭奪地盤,兄長若是落後,則兄長危矣..”
“什麼!?難道皇上不管嗎”
韓安有些恨鐵不成鋼:“兄長難不成還未看清天下局勢嗎,天下諸侯無一不是將皇上視作傀儡,如此情況最後隻能是一個結果!”
“何種結果?”
韓安目光格外認真,緊緊盯著鮑仁:
“那便是,日後統一天下之人,便是這天下之主!!”
韓安的話打破了鮑仁自幼以來的認知,讓鮑仁頓時愣在當場。
半晌後,鮑仁才反應過來,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賢弟,依你之言,我等當如何行事”
韓安歎了口氣:“兄長還是考慮考慮如何成功上任罷”
聽著韓安的口氣,鮑仁有些急迫:“賢弟,聽你口吻,似乎要離為兄而去啊!”
“兄長若是無大誌,弟隻能遠離兄長”
“別別別,賢弟說笑了”鮑仁說完,麵色頗為複雜,沉思片刻後又充滿活力,全身充滿自信,“既然弟有此心,那為兄便陪弟瘋上一次”
“賢弟,對於巴郡,你有何計”
韓安低頭沉思,若是依靠現有兵馬,肯定不能拿下巴郡,突然韓安靈光一現。
“兄長,前段時間張彥猛攻巴郡,如今形勢如何”
昔日鮑仁能夠留下繼續募兵,還要多謝太守的將令,太守下令班師,使得孔亮才率軍返回。
“聽說張彥和太守各有損失,如今張彥已經率軍返回閬中”
閬中?韓安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若說永安是益州的東大門,巴郡和閬中則是東出益州的第二道屏障,皆是必下的城池。
閬中更是臨近成都,待兵馬、糧草齊備,從閬中和巴郡兩路齊下,成都彈指可破。
“賢弟,你有何計”鮑仁此時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見韓安低頭不語,內心有些著急,如今他能依靠的,隻有韓安了。
韓安眼中冒出精光:“兄長勿急,弟已有計,還請兄長下令,全軍休整半月,半月之後,便是兄長上任之時”
“好”
鮑仁知道,當韓安露出這個神色之時,便是心中已有十足的把握,故而沒有多問。
半月之後,前段時間跟隨韓安北上的將士紛紛返回大營。
這日,鮑仁召集所有兵馬,整軍返回巴郡,一路上,鮑仁一直旁敲側擊,向韓安詢問,如何入主巴郡,讓韓安不耐其煩。
“兄長,你放心便是了,弟此計若是成功,兄長可不費一兵一卒,甚至大有收益”韓安轉頭環視四周,輕聲開口:“若是走漏了消息,非但此計不成,你我皆會命喪於此、成為塚中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