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齊王素來胸無大誌,此人自西南而出,很明顯與中原齊王沒有任何關係,莫不是......”
公孫勝眼中精光一閃:“此人此舉若是未雨綢繆,那他不是瘋子便是天才,不論哪種情況,王爺當盡量將此人招致麾下”
“哦?先生是否過譽了”
楚王麵露詫異,這是公孫勝第一次在他麵前對一個人的評價這麼高,隨即臉色變的鄭重。
公孫勝緩緩靠近楚王,一字一幀道:“王爺,臣相信自己的感覺”
楚王目光直視公孫勝足足十餘秒,突然開懷大笑。
“哈哈,好,本王相信先生”楚王說著,轉身望向一旁的青年:“種兒,命你率兵五千,在新城等候,若其從中原返回,帶來見我”
“兒遵命!”
沈種一臉恭敬,望向楚王沈峰的眼神近乎崇拜,他是親眼目睹其父如何在數年時間內從獨據荊州到占據江南成為天下最大的諸侯。
...
一路北上的韓安沒有想到,在他與先前楚軍將士發生衝突之後,楚王並沒有派兵追擊,更讓韓安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用意完全被公孫勝猜透。
一月之後,韓安一行人順利進入洛陽城中,一路上,隻有些許起義兵馬有過邪念,麵對韓安一千餘“正規軍”的武力震懾,沒有過多的意外,紛紛繞行。
經過各方打聽,花費不少錢糧打點,韓安見到了天子身邊的“紅人”,權傾朝野的大太監洪官。
洪官此人他也有所耳聞,其深受天子喜愛,被天子封為“野侯”,“自行征兵平叛”的聖旨便是天子在他的鼓動下頒布的。
“你是何人,麵見雜家有何要事,雜家的時間緊著呢”洪官不滿的瞥了韓安一眼,時不時揮動手中的拂塵。
韓安緩緩靠近內侍,從懷中掏出一紙地契塞進太監手中,諂媚道:
“侯爺,在下巴郡鮑家之人,久聞侯爺乃陛下身邊紅人...”
果不其然,太監聽聞“侯爺”二字,不滿的臉色稍稍緩和,餘光稍稍瞥了一眼地契上的內容,臉上如同盛開的菊花,如此燦爛:“哎呀,客氣啦”
太監最討厭聽到的便是別人喚他為太監,韓安的“識時務”,讓這位侯爺看向韓安的目光也和善了一些。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找雜家前來所為何事”
韓安聞言,突然變的有些“失落”:
“不瞞侯爺,在下義兄乃巴郡鮑家鮑仁,因與其兄長不合,被其處處壓製,每日不過一餐,偶然間,兄長聽聞侯爺大名,特遣在下前來拜訪”
韓安餘光悄悄掃過洪觀,見其笑容逐漸消失,繼續開口道:“若能為兄長求得一官半職,也好守護一方,安享晚年”韓安說著,眼中浮現一層薄霧,隱隱欲墜,“若是侯爺不便出手,在下隻能與兄長歸隱山林,了卻餘生”
洪觀聞言,有些沉重,數次欲言又止。
沉思片刻後才開口:“咱家此時身份敏感,不宜上書”
“失落”頓時鋪滿韓安的臉上,韓安雙手作揖:“既然侯爺不方便出手,在下打擾了”,說完,韓安便要轉身離去。
“等等...”
韓安疑惑轉頭,將目光投向洪觀,在韓安“純真”的視線下,洪觀咬牙開口:“我與當朝國丈近日有些矛盾,一時間不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