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瓷器碎地的聲音響過,緊接著囚禁天符宗投降弟子的院內就閃出了各色異光,幾聲悶響過後倒下了不少明處暗處的丹師。
“快報信!”
餘下的丹師當機立斷,紛紛掏出丹藥,朝天上一擲,就在一陣陣巨響接連響起之間,又倒下了不少丹師,隻是指揮這一切的振葉額頭滿是汗珠,眼睛布滿血絲,嘴角上揚,牙關緊咬,滿臉的瘋狂。
“火龍!”
左手拇指扣在無名指上,隨流右手拋出了一遝符籙,符籙在院內快速飛舞組合成了一隻赤紅巨龍,大嘴一張,一聲嘶吼就全身燃燒起來,尾巴一掃,就將趕到庭院內的三四名丹師掃倒。
“都燒起來,我天符宗與你們魚死網破!”
看著在橘紅色火焰中尖叫掙紮的少商丹師,振葉大喊。
“師父……”
單襄自然是沒出手,隻是尋了個僻靜的角落,靜待機會逃出院子,此時漫天飛舞著銀白藥丸,摩擦著空氣就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照的院落如同白晝。
“真熱鬧,可得細看看,說不定就是天符宗!”
寶狐散人將手裏的糯米丸子一股腦塞給尹生,朝著城東就大力跑了起來,瞬間就沒了人影,尹生和玉蟬對看一眼,也奮力追上。
“也不知青羽去了承祚怎麼樣了。”
單襄也不管後方的喊殺聲與爆炸聲,摸著袖口的刺繡花紋。
“當初師父說這青羽是名門之後,若是能結為伉儷,於我於天符宗都是好事。”
想到這裏,單襄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就以她那大小姐脾氣,怎麼能看得慣我這等小人物的蠅營狗苟之事,師父也是不懂,隻以為讓我們多在一起便是好事,卻不知若是不喜歡,隻會徒增厭惡。”
聽喊殺聲小了,從懷裏取了幾張符籙,單襄往眼上一貼,就透過房屋看到了院內。
“丹師源源不斷地進來,我們要頂不住了!”
一個蒼天流弟子抱著被炸得有些焦黑的手,麵色扭曲地跟振葉報告,此時振葉的火龍也斷成了兩截,隻有帶著龍頭的半截火龍在院內盤旋,也沒了剛剛燒殺隨心的可怕威壓。
“再挺挺,我天符宗豈是任人宰割之輩,我就不信,這少商丹師就不想參考我天符宗的符籙學。”
振葉麵色有些發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師父,保重!”
也不多說什麼,深深鞠了一躬,蒼天流弟子就拖著胳膊就衝向剛跑進院內的四名丹師,一抖胳膊,紛揚的符籙還未落地就化作無數光箭,亂射而出,中箭的丹師也拋出紅色藥丸,一陣巨響過後隻剩下了殘值斷臂與沾著血肉的符籙碎片。
“嘖。”
一咧嘴,單襄扭頭,卻聽到正對自己的院牆外也響起了喧嘩之聲,連忙跳入灌木叢中。
院外不是別人,正是膽大包天的寶狐散人一行。
“師父,這也太近了。”
追上寶狐散人,尹生提醒,被院內放出的各色光芒映照著,不停地變幻顏色。
“不怕不怕,看這裏麵可真是天符宗!”
寶狐散人耳朵貼近院牆,還招手尹生玉蟬來聽。
“這是……振葉師伯!”
玉蟬聽出振葉在大聲指揮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