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這隻獠牙卻改變了我的一生。七年前,北京大妞劉敏嫁到了這裏,一次偶然的機會劉敏看到了那隻獠牙,於是便向我詢問獠牙的來曆。劉敏雖然身材矮小,卻極其精明,很會辦事,她第一次單獨找到我,便給我帶來了許多禮物。我於是將河神的事情告訴了劉敏,幾天之後劉敏告訴我,如果能抓到一隻活的河神,可以賣上一個大價錢。劉敏當即就給我拿來了兩萬元錢作為定金。
“當警察一年能有多少錢,就這樣我悄悄地來到這裏。起初這裏總共有三隻河神,我將其中的一隻打死帶給了劉敏。劉敏很痛快地又給了我十萬元。她告訴我,如果可以抓到一隻活的河神,那麼價錢會更高。
“我想盡辦法終於為她抓到了一隻幼年的河神,她將其豢養在池塘裏。起初我並不知道她用這些做什麼,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見她正在從那河神的口中提取毒液。我問她毒液的用途,她開始隱瞞,後來便將製毒的事情告訴了我,而且警告我一旦泄露出去的話,我也是她的同謀,脫不了幹係。那時我才發現,眼前這個矮小的女人原來心腸如此狠毒。
“善惡到頭終有報,劉敏的兒子溺水,那孩子也許是她除了錢之外唯一關心的,她整天跑到我的辦公室哭鬧,威脅我如果找不到孩子的下落她就去自首。無奈之下,我隻得帶著人去尋找,結果卻發現那孩子根本就是死在劉敏所豢養的河神的手中。劉敏精神受了刺激,從此神誌不清,而我也從劉敏的手中接過了製毒的生意。”吳強嘿嘿冷笑著說道:“可是沒想到,最後連我也死在了這些畜生的手裏!”黃怡婷和沈玄聽完吳強的敘述,不禁有些驚訝,他們直到此時才明白這個案子究竟有多複雜。
“可以……可以扶我起來嗎?”吳強小聲地請求道。
沈玄將手電遞給黃怡婷,然後用力將吳強扶起來靠在溶洞壁上。吳強吃力地從口袋中掏出已經浸透的香煙,歪歪斜斜地叼在嘴邊,然後拿出打火機吃力地按著,可能是由於打火機進水的緣故,除了火石擦出的火花外,沒有任何反應。他一遍一遍不停地按著打火機,手漸漸鬆軟了下來,在打火機擦出最後一點火花之後,吳強的腦袋沉甸甸地倒在了石頭上。
洪水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隻是因為這裏空間開闊,因此水麵上升得並不快。但是如果洪水依舊持續的話,用不了多久,這塊勉強能護衛他們的石頭也會被洪水淹沒。沈玄和黃怡婷背靠著溶洞壁,緊緊地貼在一起,盡量避免靠近水麵,唯恐那些罪獸會忽然暴起。
“謝謝你!”黃怡婷忽然低聲說道。
“嗬嗬!”沈玄輕聲笑了笑,“其實我要感謝你。高中時代的一堂遊泳課,我和同桌比賽跳水。我們從三米跳台開始,最後同桌覺得不過癮,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自己偷偷溜到了十米跳台上,我在下麵極力向他招手,讓他不要往下跳,可是他對我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縱身一躍紮入水中,落在了我的麵前。一瞬間,我周圍的水都變成了血紅色,帶著血腥味的水飛濺進我的嘴裏。從那時候開始,每當我入水的時候,便能聞到那種濃重的血腥味,身體僵硬的不能動彈。如果那時不是你叫我的名字,恐怕我這次也溺死在水裏了!”“嗬嗬!”黃怡婷笑了笑說道,“如果我們能出去的話,下次陪我去遊泳吧!”“嗯!”沈玄點了點頭。在這黑暗的溶洞內,時間像是被誇張地拉長了,水麵上升的高度就像是死神的沙漏,在一點點吞噬著他們的生命。他們兩個人都清楚即將麵對的是七隻凶神惡煞般的罪獸,而黃怡婷即便每一槍都命中,子彈還是不夠。水麵越來越接近石頭,忽然一隻罪獸從水中騰空而起,黃怡婷連忙舉起槍憑著感覺開了一槍,一條火舌從槍口噴出,罪獸應聲落入水中。和之前一樣,水中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這樣不是辦法,一會兒如果河水淹沒了石板,那麼這些罪獸肯定會一起攻擊我們。我們必須在那之前將它們盡量多地除掉!”沈玄忽然意識到了這個關鍵性的問題。
“可是它們一直潛伏在水底。”“我來做誘餌!”沈玄說著將手電遞給黃怡婷,“一會兒我跳到水裏去,你注意觀察我的周圍,一旦發現罪獸就立刻開槍!”“不行,這太危險了!”黃怡婷覺得沈玄的提議太過冒險。
“總比我們最後被他們撕碎要好得多!”沈玄說著已經跳入了水中,黃怡婷連忙站起身雙手握住槍,將手電抵在槍口下方,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麵上的動靜。沈玄雙手抓著石塊,雙腳在水中攪動著水麵。果然不一會兒,幾隻罪獸便被沈玄吸引了過來。黃怡婷眼疾手快地衝著水中的黑影連開三槍,她的槍法極準,每一槍都命中了罪獸的腦袋。還有三隻,黃怡婷在心中默念著,可是那幾隻罪獸似乎受到了驚嚇,無論沈玄如何在水中擺動身體都不出現。
大約過了十分鍾,忽然一個黑影從黃怡婷的身後一躍而起,黃怡婷連忙回頭,一槍擊中那罪獸的腦袋,而與此同時,兩隻罪獸同時對沈玄發起了攻擊,黃怡婷轉過身擊中了一隻罪獸的頭,而另外一隻罪獸卻將沈玄撲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