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這丫頭若不是愛上那傻小子又怎麼會遲遲沒有動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你情根深種,何必苦等至此。”
眸光下意識瞥了一眼夜翎稍稍露在外麵的皮膚,皺巴巴的模樣對於一個不老的種族而言很是淒慘。
驟然被人指出心中的秘密的夜翎瞬間僵硬了身體。
一直以來,即便是在十二麵前她都認真的演給他也演給自己看。努力的告訴自己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為不確定他是否足夠情願,足夠愛上她。那種明知自己時間不多卻又難以痛下殺手,在理智與癲狂中反複折磨著自己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那些一起度過的****夜夜,他的每一個小動作,小眼神,即使在外人眼中並無差別,但是看多了“愛情”的她哪能不懂。獨自一人的那些歲月,少女心萌芽的時候雖然不像人類少女沉迷偶像劇或校園漫畫但是卻也是親眼見證了不少愛情的發生。
創作了經典愛情故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莎士比亞,其實他本人的愛情更加讓人動容。相比於他筆下華麗的辭藻,他對戀人吐露的愛語顯得樸實動人的多,可惜,時代不給他們機會注定悲劇一場。
凡高割耳那一天,她親眼見證了一個男人在愛情麵前的卑微與瘋狂。那飽含期待、祈求的雙眸。顫抖的指縫間鮮紅的血液滴落蔓延成絲若線,殷紅的仿佛月老手中的紅繩緩緩流向那女人的腳邊想要係上永世的情緣,卻被一聲驚恐的叫喊凝固了時間,叫停了一顆火熱的愛戀之心。
愛情,似乎總是伴隨著悲劇——
夜翎幽幽一歎,默默的飲下麵前那杯早已冷了的茶。
秀眉微皺。
冷茶果然不好喝,苦不堪言。
“知道你舍不得那小子,所以,我為你準備了這個!”
順著封澈的指引夜翎淡淡一瞥。
來人一身藍衣,麵容硬朗,一行一步間虎虎生風,應該是個練家子,看著封澈的目光很是恭敬,而看向她的目光卻多了幾分複雜。
夜翎皺眉。
“此人何用?”
“這就是前聖女安韻的情人,聖女殿前侍衛長何升。”封澈解釋道。
“所以呢?”
即便知道她現在已經換了靈魂不再記得自己,可是聽到她如此淡漠的聲音和那完全在看陌生人的眼光,何升心底還是悔不當初的。可惜,一切都不能重來。
“我有一種藥可讓你憶起前世今生,還有一種藥可讓你忘記此生最難忘之事最重要之人。”
“你要我忘了緋夜寒溪,接受安韻和他的回憶甚至情感?!”夜翎難以置信的問道。
倘若她忘記了緋夜寒溪,拾起安韻的記憶那麼很可能還“愛”著何升,那麼何升的血就可以取代緋夜寒溪的?她便無礙,甚至就有能力治好緋夜寒溪?
“沒錯,隻要你用了他的心頭血得到你應得的力量,那麼和緋夜寒溪在一起不過是件小事。你的身體問題,他的性命問題都可以得到解決。”
“你不是說,我會選擇緋夜寒溪是因為我需要他的血,這個何升能有用?”抬步走近,麵紗下的眸子清亮無比的打量著筆直站立的何升。
她們這一族究竟是需要怎樣的血液,那些所謂天定到底有著怎樣的特殊之處?
“自然有用,因為——他也算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