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你是我的獨家記憶65(2 / 2)

之後,沒過多久我就懷孕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得知我懷孕的消息的時候,我的心情很複雜。

撫摸著自己依舊平坦地小腹,我竟然能夠感受到裏麵生命地神奇,明明它還未成型,可我卻感覺它像是在跟我打招呼。

我第一個告訴的人是郭蔓青,那段時間她似乎和梁越揚也鬧了矛盾,不過她總覺得那些小矛盾比起我和莫青陽來說可能簡單得多。

愛情中,事無大小,我一直這樣覺得。

都說,麵對別人的事情是專家,麵對自己的事情就是狗熊。

此刻我就像是一隻狗熊,口袋裏揣著那份檢查報告六神無主。

我和郭蔓青聊了很久,她很會開導人,一直以來她都像是我的良師益友,在我無助的時候給我繼續奮鬥下去的勇氣。

人很多時候決定一件事就是那種一念之差地感覺,我也一樣,在一刹那間,突然來了勇氣,我決定將孩子生下來。

我愛莫青陽,很愛,愛到我寧願無名無分為他生個孩子,甘願做他背後的女人。

那一刹那,我也被我自己的偉大感動了。

雖然偉大的有些懦弱和無原則。

那幾天我都在考慮怎麼對莫青陽說,每天晚上麵對他昭然若揭地情動,我都有些回避,幾次三番下來,他怒了。

那天晚上我們做了好多次,他好像怎麼也不知疲憊一樣,沙發上,料理台上,台階上,還有臥室……都有我們交纏的身影。

我很害怕,害怕傷到了孩子,索性第二天我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寶寶依舊很健康安穩地待在我的肚子裏。

我知道,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訴莫青陽了。

隻是我沒想到,這個孩子還未來得及告訴莫青陽,就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罪魁禍首是陳蓉,莫青陽那位看似優雅大方且美麗的未婚妻。

是的,他們似乎準備訂婚了,這件事我也是從她的口裏得知的。

莫家的產業涉及方方麵麵,自然和各家都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其中和陳家最為密切,據說兩家的姻親關係是上輩就定了下來的。

我知道莫青陽算是反抗無能。

人都是自私的,莫家的產業在他的手上發展的越來越好,走的路也越來越長,此時讓他放手,甚至說白手起家,我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不可能。

哪怕愛情是盲目的,我也不能眼瞎心瞎,即便是莫青陽願意,我也不會樂意。

用未來換來的愛情,或許並不會像我們想象中那般堅不可摧。

陳蓉告訴我莫青陽最近遇到了個不小的麻煩,其實就算她不說我也能猜到個大概,他最近脾氣有些暴躁,臉上笑容少了,就連陪我的時間也少了。

我和他共事過,對他的脾氣和性格也了解了個大概,所以陳蓉的話我還是信的。

陳蓉說,她不介意莫青陽在外養著我,隻要我們這輩子沒有孩子,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最後連我的妹妹和父親都搬出來威脅我了,打蛇打七寸,她很精準地握住了我的罩門。

我父親身體也不好,我媽媽已經走了,我不能再因為自己的原因也害得我父親為我提心吊膽。

她說那些話的時候,態度溫和,笑容可掬,可我到底還是個有正確三觀的人,原本心裏對於和莫青陽這份感情就有些掙紮,憑著她這樣一說,我原本剛準備堅持下來的心,滾燙的,頓時就涼了。

所以當陳蓉微笑著將我從小樓梯上不慎推倒的時候,我閉上了眼,一瞬間覺得,如果就這樣和莫青陽斷了也好。

後來當我被人送去醫院,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清醒的,肚子很疼很疼,就像是要被撕裂了開來,我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我體內孕育著的小生命在一點點的消逝。

我的心更疼,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疼痛。

手術的時候,我並沒有要求打麻醉,那種撕心裂肺地疼,我無聲地忍了下來。

我知道它在哭,可是不是我不要它,而是我沒資格。

它疼,那麼我這個沒有資格的母親,就該陪著它一起疼。

如果孩子沒了一切都到此為止就好了,可偏偏這個時候,我未婚先孕,而且還是跟一個有了未婚妻的男人在一起這件事被我父親知道了。

他很生氣,心髒病發住了醫院。

我一直不敢回家看他,害怕再刺激到他。

我偷偷地塞錢給許青梅,然後透過許青梅的眼睛了解父親的現狀。

我和莫青陽原本就如履薄冰地關係因為這次的事情,瞬間又降到了最低點。

我對他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