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恨你?恨你?我怎能不恨?”
胡長老揮劍劈斬,口中一聲巨大的咆哮,“你該死!你天賦過人,居然不投靠我?居然不臣服我?這就是你的死罪!”
“就算如此,你對付我一人就是。與劉玉山何幹?與宗門新晉內門弟子何幹?”葉軒擋住這一劍,繼續怒斥,目的就是讓胡城更加瘋狂。
“與他們何幹?怎麼與他們無關?宗門弟子,不臣服於我就是死罪!”胡長老已經徹底陷入了無盡的怨恨中,完全瘋狂了,伸手朝水雲派上下指了一圈,“外門弟子,都是卑賤的螻蟻,無能便是死罪!內門弟子,不臣服於我,便是死罪!傳承弟子竟然不投靠我孫胡清,這就是死罪!江流之,你竟敢與我孫胡清爭奪掌教之位的繼承權,你也是死罪!長老們屍位素餐,居然擁戴水雲天,不擁護我,同樣是死罪!還有你,水雲天!你這個癆病鬼,都快要咽氣了,為何還霸占著掌教之位?你也是死罪!”
這話一出,整個水雲派一片嘩然。眾人看向胡城的目光已經十分不善了。
聽到胡城瘋狂的發泄,葉軒臉上帶起了一絲冷笑,很好,你現在已經把全宗門上下全都得罪了,我再加一把火,便能讓你死物葬身之地。到時候殺你就是為宗門除害了,即使水雲天有想法,也不會出手了。
“胡長老,你身為宗門護法長老,身份尊貴,宗門哪裏對不起你?你居然如此喪心病狂?”葉軒大聲喝問,點起了最後一把火!
“宗門?身份尊貴?哪裏對不起我?”胡城仰天一聲悲憤的嘶吼,眼中透出無窮的怨恨,“我當年天資過人,不到二十便修到了補天境第九重。然而,水雲天你這個該死的畜生,居然逼我練《太玄劍典》,生生斷絕了我的得道之路!我如何不恨?我哪能不恨?我謀算多年,胡家終於出了個天縱之資的孫兒胡清。但是你水雲天居然要把掌教之位傳給你的私生子江流之。我如何不恨?你們統統都該死啊!”
這話一出,水雲天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嘴角一陣顫抖,“瘋了!瘋了!胡長老已經瘋了!”
水雲天身邊的人一齊點頭。私生子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明著抖出來,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涵養再好的人,也忍受不了這樣當麵揭傷疤。這不是瘋了還能是什麼?在眾人心裏胡長老已經是個死人了。
“胡長老,你如此喪心病狂。今日我白小樓定要斬你頭顱,為宗門除害!”
這句話,葉軒喊得理直氣壯,正氣凜然。
符文中傳來李青的一聲輕笑,“看樣子已經用不著我出手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辦到的?”
“秘密!”葉軒心情大好,傳訊回答了一句。
“不說就算了,了不起麼?”李青回了一句,便不理葉軒了。
“哈哈哈哈!斬我頭顱?為宗門除害?你以為這就是我全部實力?”胡城一聲狂笑,“水雲天,你以為修煉《太玄劍典》就斷了我得道之路?我胡城是何等天縱之才?劍修就不能得道麼?我胡城即使以劍修之法也能得道!”
“讓你們看看我的劍修之道!”
胡城揮起長劍,一聲大吼,一劍斬出。
這劍一出,眾人臉色大變。
葉軒額頭上已經冒起了冷汗,李青不斷的傳來訊息,“快逃!快逃!”
胡城居然得道了?
劍修不能得道這幾乎就是常識。但是胡城居然打破了常規,以劍修得道?葉軒突然想到《太玄劍典》與心魔劍的淵源。莫非胡城是以恨意鑄劍,最終成道?
劍氣撕裂天際,帶著無盡的鋒銳之意,淩空劈下。
劍氣中凝聚著一道代表“鋒銳”的意誌,鋒銳之極,無物不斬,無物不破!
這就是劍修之道?
劍修以身養劍,這是劍修的根本。那麼胡長老即使得道,也逃不出這個範疇。
然而,即使明白了這一點,我該如何抵擋?
這時候,葉軒腦海中浮現出從玉佩中獲得“心魔劍”傳承時的情景。
身穿黑袍的白樂天一劍斬天,無數怪物飛灰煙滅。
葉軒的手緊緊握住了劍柄,依照白樂天一劍斬天的姿勢,揮劍劈斬。
一劍斬出,風雲變色,破空而過的劍嘯似乎讓整個天空都在哀鳴。
劍氣交擊之下,沒有巨響,也沒有震蕩。
如同一縷清風拂過。
胡城神情一滯,動作一停,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僵立著,手中的巨劍發出一陣哀鳴,片片碎裂。
“這不可能!你任何能斬滅我的道?”
葉軒搖了搖頭,“我沒有斬滅你的道,我隻不過斬斷了你的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