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做夢麼?”池瀅揉了揉眼睛,指著葉軒說道:“白小樓,你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衣服了?”
葉軒瞪了池瀅一眼,“我換衣服你都要管麼?”
池瀅頓時沒話說了。
“對了,我們昏迷了多久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池瀅又問。
葉軒毫不在意的回答:“中了迷香之類的東西,昏睡了三天了。我比你們醒來得早一些。對了,我已經找到回流雲澗的路了。沒什麼危險,等下我們就能回去。”
池瀅歡呼一聲,“那太好了。”
“那就走吧!”葉軒朝兩人說道。
劉玉山從地上爬起來,突然肚子“咕”了一聲。劉玉山尷尬的笑了一下,“好幾天沒吃東西。有點餓了。沒事,沒事。我們回去。”
“吃個東西能耽誤多少時間?”葉軒停了下來。
“也行,我也正好想吃東西了。”池瀅回答。
三人就在大殿上坐下,拿出幹糧吃起來。
劉玉山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酒壺,端出兩個杯子,給葉軒和他自己倒了一杯酒,“白兄,當日你說過,你我並肩殺敵,對坐飲酒。殺敵倒是殺過了。飲酒還沒來得及。我們今天就對坐飲酒。”
“好”葉軒嗬嗬一笑,接過劉玉山遞來的酒杯。
“怎麼隻有你們喝酒,不給我喝麼?”池瀅看到兩人喝酒,沒有她的份,頓時不幹了。
劉玉山古怪的一笑,“這個酒很補的,隻有男人能喝,女人是喝不得的。大補陽氣之物,池瀅師姐真想喝麼?”
“呸!”池瀅瞪了兩人一眼,恨恨不已。
劉玉山和葉軒齊聲大笑。
葉軒知道劉玉山隻不過是找個借口,什麼大補之類的純屬瞎扯。
兩人舉杯一碰,葉軒舉杯欲飲,劉玉山突然伸手一把搶過葉軒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葉軒一愣,“怎麼了?”
劉玉山放下酒杯,“白兄,我這一生,隻有白兄是真正拿我當兄弟對待的。”
葉軒疑惑不解,“一杯酒都不讓喝,還兄弟呢?你真行!”
劉玉山咳嗽了幾聲,嘴角滲出絲絲黑血,“這是毒酒。”
“你們在說什麼呢?”池瀅莫名其妙。
“滾開!”葉軒朝池瀅瞪了一眼,怒斥一聲。
池瀅委屈的歪了歪嘴,一怒之下跑到了一邊。
“為什麼?”葉軒心中混亂至極。
劉玉山苦笑了一下,“胡清他們抓了我母親,逼我害你。母親受盡淩辱,將我養大,我不能不顧。但是白兄你有大恩於我。我害了你,哪能苟活?隻能以命償你。”
“兄弟,你何苦如此?他們抓了你母親,我們殺過去搶回來就是。螃蟹怪前你舍命救我,此刻何必對一杯沒喝的毒酒耿耿於懷啊!你何必自盡啊!”葉軒心中一陣劇痛。
“白兄,落入流雲淵的‘挪移符咒’是我放的啊!”劉玉山點了點頭,“我已經害過你了!還有何麵目苟活於世?”
葉軒伸手抓住劉玉山的肩膀,眼中熱淚滾滾而下,“兄弟,你何苦如此啊!”
“白兄......”劉玉山口鼻流出一股黑血,栽倒在地,“你能......原諒......我麼?”
“兄弟,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啊!”
葉軒將劉玉山扶起,忍住心中的痛苦,認真的說道:“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救回伯母,我一定會殺光他們替你報仇!”
“那......我又要欠你的了。”劉玉山含笑而逝。
葉軒仰天一聲狂吼:“胡清!你逼死了我的兄弟!我要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