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楠指了指倒地身亡的劉雲海,“這是我遊山宗律堂劉長老之孫。此刻死在這兩人手中,劉長老必定不會幹休。你就等著承受劉長老的怒火吧!”
說完,畢楠朝葉軒等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轉身離去。
“多謝江兄相助。”
葉軒和劉玉山兩人走到江流之身前,躬身道謝。
江流之看了兩人一眼,歎了一口氣,“你們兩人速速離去吧。遊山宗律堂長老,你們惹不起。”
葉軒和劉玉山對視了一眼,一齊搖了搖頭。
江流之有些意外,“莫非你們還想參加龍門大會?”
“既然來了,當然要去。”
葉軒笑了笑,對所謂劉長老並沒有在意。
江流之嗬嗬一笑,“你們勇氣倒是可嘉。但是你們一旦在龍門大會上露麵,遊山宗自然要出手對付你們。以你們的修為,連自保都不能。還說什麼龍門大會?”
“龍門大會又不是遊山宗開的。不是還有其他兩派麼?難道其他兩派會任由遊山宗為所欲為?”
劉玉山滿臉期盼的說道。他知道了江流之是水雲派弟子之後,心頭有些熱切起來。
江流之搖了搖頭,“為你們出頭,就要得罪遊山宗。更何況遊山宗律堂劉長老去年已經得道。為了你們得罪一個得道高人,誰會願意?”
劉玉山臉色一變,心如死灰。
葉軒聽到劉長老已經得道,也有些忌憚。親眼見到得道高人爭鬥之後,那種道行之爭,那種改天換地的力量,讓葉軒切實感受到了得道與未得道之間天壤之別的差距。
得罪了得道高人,龍門大會勢必已經參加不成了。趕快逃命才是真的。一旦畢楠把劉雲海的死訊報了上去,劉長老必定會來追殺。
就這麼失去了拜入宗門的機會,葉軒心中十分不甘。雖說天下宗門無數,但是也不一定就有機會入門。莊丘的拒絕讓葉軒更加珍惜龍門大會這個機會。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葉軒看了江流之一眼,心中又生起了希望。這個江流之既然出手相助,肯定是有原因的。不願意得罪得道高人的話,此前出手不是已經得罪了麼?
想到這裏,葉軒朝江流之施禮說道:“我等突遭無妄之災,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還請江兄指點。”
江流之看了葉軒一眼,眼中亮起幾分讚許。這人倒是知道進退,也不枉我冒險出手。
“無緣無故自然沒有願意得罪得道高人。”江流之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
葉軒心中一動,無緣無故?這話裏有話啊。無緣無故不行,自然有緣有故就可以了。
“相見就是有緣,一見自然如故。”葉軒朝江流之笑了笑。
江流之哈哈大笑,“好一個一見如故。那我就等著你的一見如故吧。”
說完,劍光呼嘯而起,江流之消失不見,隻留下笑聲不住回蕩。
“走了?”
劉玉山滿臉呆滯,朝葉軒緊張的說道:“白兄,他是什麼意思?怎麼就這麼走了呢?還沒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啊。”
葉軒嗬嗬一笑,“怎麼辦?繼續參加龍門大會就好了啊。隻要過關了,自然就一見如故。要是過不了關,當然就是無緣無故了。”
劉玉山愣了一下,“原來江兄是這個意思麼?要是我們能夠過關,江兄就能保住我們?”
“差不多吧。”葉軒心中仍然對江流之出手有些疑惑,但是從江流之話裏的意思,應該就是鼓勵兩人參加龍門大會。一旦入選,拜入水雲派門下,便能護住兩人。
“可是......可是萬一我們不能入選的話,豈不是危險了?”
劉玉山有些遲疑的說道。
“不冒點風險,哪來的收獲。”
這一點葉軒倒是看得開,江流之都已經說明白了。無緣無故,誰願意為了一個陌生人得罪一個得道高人?要是你沒有價值,不值得人家出手,自然一切都是虛的。你要是體現了自己的價值,人家覺得為了你得罪一個得道高人也不怕。當然會全力保護你。
這就是現實。
劉玉山似乎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堅定的朝葉軒點了點頭,“白兄,那我們就在龍門大會上全力一博。是生是死,是魚躍龍門、扶搖九天,還是身死道消、萬劫不複,就看這一搏了。”
“自然要全力一搏。”
葉軒哈哈大笑,翻身上馬,遙指前方,“劉兄,此去必定九死一生。大丈夫當橫行天下,豈能與草木同朽,碌碌一生。你我必須放手一搏。”
“正是如此!”
劉玉山跨上駿馬,一鞭抽下。“駕!”一騎絕塵而去。
葉軒看著劉玉山的背影,笑了笑,同樣打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