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發的絲帶猛的崩斷,長發無風自動。
仆人嚇得麵如土色,怪叫一聲,連爬帶滾的想要逃離。
葉軒猛的回頭,冰寒的雙眼冷冷的盯著這個仆人,如同猛獸擇人而噬,“是誰?告訴我,是誰?”
“是......是......”
仆人遲疑著不敢回答。
“說!”
葉軒一聲怒吼,伸手將這個仆人抓了過來,冰冷的眸子寒光四射,“不說,你就死定了。”
“是。是。小人馬上說,馬上說。”仆人連忙回答,“小人聽說是鳴少爺帶人砸的。”
“葉鳴?”
葉軒怒極而笑,“好,很好。葉鳴是吧。這一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你死定了。”
“軒......軒少爺,可否將小人放下來?”仆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葉軒掃了仆人一眼,哼了一聲,將仆人丟了下來。
“謝謝軒少爺,小人告退。”仆人似乎受了驚嚇,急著離開。
“慢著。”
葉軒叫住了仆人,“是誰讓你來報信的?”
仆人一呆,連忙答道:“沒,沒有人。是小人自己要來給軒少爺報信的。”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抽在仆人臉上,將這個仆人打得眼冒金星,幾枚白森森的牙齒飛出老遠。
“啪!”
又是一巴掌抽了下來。
“別,別打了。我說,我說。”仆人臉腫如瓢,結結巴巴的連忙求饒。
“啪!”
巴掌再一次抽過來。
“現在可以說了。”
葉軒暴怒至極,眼神越發冰冷了,渾身透出一股森森寒氣。
仆人嚇得膽寒,渾身一個冷顫,急忙回答:“是二長老叫小人來的。是二長老。”
“二長老麼?”
葉軒眼中寒光一閃,伸手在仆人後腦一拍。
仆人白眼一翻,暈倒在地。
葉軒雖然憤怒至極,但是並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
仆人口中的二長老就是二叔公。
這仆人替二長老上來送信,顯然是個陰謀。
以葉軒的性格,聽到院子被砸,見到母親靈牌被人踐踏,必定暴怒,肯定要衝下山去找葉鳴算賬。
但是葉軒現在被罰監禁麵壁,不到期滿,絕對不能離開。
葉家家規有雲:後山監禁麵壁者,私自下山,罪同叛族。
叛族者,人人得而誅之。
一旦下山,二長老就有了出手的理由。直接將葉軒打死,別人也無話可說。
如果心腸再歹毒一些,當葉軒殺死葉鳴之後,甚至不需要二長老動手,自然有葉鳴的父兄長輩來找葉軒報仇。
真是好算計。
而且,這個計策即使被識破了,葉軒也毫無辦法。母親靈牌被人踐踏,根本不可能忍的住。
更何況,葉軒根本就沒想過要忍。
雖然有些疑惑二長老為何要針對自己,但是葉軒也並沒有在意。葉家莊的人,除了舅舅葉峰之外,其他人在葉軒心中完全就如同路人。
踐踏母親的靈牌,這是何等的侮辱?這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葉軒站在崖前,朝山下的葉家莊看了一眼,心中一陣冷笑,今天之後,葉家莊必定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