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簡寧的詆毀,淩少宸隻是悠悠然的睨了她一眼,“省點力氣吧,這個地方的流浪漢不少,沒準你到時要跑路回淩家,祝你好運,Bye……”
語畢,跑車像彈簧般躥了出去。
拖著疲憊的身子,簡寧看了看手表,得!自她被扔下車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鍾頭,她走的腳底板都要燒起來了。
“淩少宸你大爺!要走不會把我的包包一起扔出來啊?”
簡寧沒錢打車回去,但更可怕的是,這裏臨近郊區,周圍來往的車輛很少,她想搭個順風車都難。
走了一路,簡寧沒有迎來流浪漢,反而迎來了一場暴雨。
她躲進一個公交車站的站亭,發現破舊的牌子上,字體模糊,看不清公車會駛向哪。
衣服破破爛爛,長發濕噠噠黏成一坨,身無分文,這樣看來,她更像個流浪漢。
當一輛終點站離淩家不過幾條馬路的公車停在麵前,可你卻連兩塊錢都掏不出的虐心感,簡寧今天算是深有體會。
好在司機大叔心腸好,見她一副狼狽相,以為她是遭了侵犯,不但免了她的單,還詢問問她要不要報警。
簡寧搖搖頭,心想她倒是想報警,就怕警察見著通緝犯是A市首富淩家大少,會先嚇尿。
回到淩家,對上傭人嫌棄的眼神,簡寧特地來來回回在家裏兜了個圈,一灘灘水漬滴落在極其昂貴的進口毛毯上,氣得傭人們都想扒了她的皮。
簡寧看著麵前這些比她更像主子的女傭,冷冷道,“看什麼?還不快烘幹它們。”
她今天心情已經夠不爽的了,這些牆頭草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招惹她。
“嘖,囂張個什麼勁,不過是鳩占鵲巢,還真當自己是淩家女主人了!”
事實證明,不怕死的人還是有的,簡寧前腳剛上樓,後腳就有人嘀咕。
簡寧唇角一挑,居高臨下的望著底下的人說,“有時候,能鳩占鵲巢也是一種本事。你們要是行,可以自己試試,榮華富貴,一世享不盡哦……隻可惜,你們不行,因為你們呐……不夠我囂張,入不得淩家老爺子的眼。”
一句話,跟炸彈掉進人堆裏似地,炸得一幫年輕懷揣富豪夢的女傭,妒恨難平。
穿過長長的走廊,簡寧擰開自己房門的動作頓了下,她猶豫了會,最終還是回頭,看了眼走廊對麵的房間,門板縫隙沒有透出一絲光暈,淩少宸還沒有回來。
也是,他說要去天上人間的,溫香軟玉在懷,不廝混到天亮,又怎麼舍得回來呢?簡寧自嘲的一笑。
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又給紅腫的腳踝塗上藥油,簡寧開了盞台燈看書,擱在床櫃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簡寧掃了眼來電顯示:季川。
這貨是淩少宸的發小,A市的太子黨之一,當初淩家和季家媳婦剛懷上的時候,商量著一男一女就結成親家,要是兩男或兩女,就結成兄弟姐妹,好緊密兩個企業的合作關係。
後來,生了兩娃,都是男孩,自然被兩家培養成穿一條褲子的異性兄弟。
不過,簡寧卻不喜歡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