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妄想從我手下奪走沒煮熟的肉,你去看看白米粥煮好了沒!”指了指旁邊的鍋,少年打算支走這個瘋狂的男人。
“白米粥早就煮好了,就等著肉塊下鍋了。大嬸家的小黑狗叫小黑,你叫小嚴嚴,這兩者還是有差別的嘛!”童成抵死爭辯。報不能吃肉之仇。
“再叫我小嚴嚴就不給你肉吃。你去乘一碗粥給黃歸送去,我把肉端出去。可以吃了!”少年揮舞著鍋鏟,氣勢衝天,一副廚房我最大的摸樣。
“哦,好!你不準偷吃哦!”一聽有肉吃了,童成興奮的摸了摸鼻子,乘了一碗白粥衝出去,稀裏嘩啦的一陣折騰,好不容易找來兩張搖搖晃晃的椅子。隨身撩起一塊破布擦了擦,就坐著等肉上桌。
“童成,王爺怎麼還沒出來?”黃歸靠在床上喝著白粥,經過童成的一番診治,他的外傷幾乎都好全了。但是被折斷的幾根骨頭還是需要休息幾天。童成的藥向來藥效奇快。
“好黃歸,你家主子在煮肉,馬上就出來。”敷倫的安慰著黃歸,童成伸長脖子望向廚房門口,怎麼還不見四爺現身?
“童成,每次都麻煩你,真不好意思。”黃歸滿臉愧疚,他幾乎十天半個月就來麻煩一次童成。如果沒有童成他們早就死翹翹了。他是被人揍死的,四爺就是餓死的。
“沒什麼沒什麼,別放在心上。麻煩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哇塞,他的四爺終於出來了。童成臉色一亮,拿起筷子擦了擦,正襟危坐。
“唔……”黃歸還想說什麼,但隻見他家主子圍著一條白色的髒兮兮的圍裙,端著一個湯碗走出來。那副主廚的摸樣,讓他差點噴出嘴裏的白粥。這個該死的童成竟然讓他的主人給他下廚房!
黃歸習慣性的就想要起身去結果嚴五手裏的碗筷,卻被身上的一股痛楚拉回了床畔。
“黃歸,本王命令你不許動!喝完那一碗粥。”嚴五清楚黃歸什麼都為自己著想的性格。隻能搬出上級的威嚴,命令他。
“遵命,王爺。”黃歸果然乖乖的躺回床上。雖然他們家王爺無權無勢又無財,還到處被人排擠。但是他就是覺得他們家爺以後會有出息。
童成飛快的拿過一隻碗,操起勺子就舀向那塊自己早已盡垂涎的大塊肉。放到碗裏湊上嘴巴咬了一口,被燙的呲牙咧嘴。然後滿足的舔了舔嘴巴。
“四爺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好吃好吃。”用筷子戳著大肉塊,童成眉開眼笑的調戲著慢條斯理撕著肉塊的少年。
嚴五撕著手中的肉塊,看著對麵長發披肩的男人,心中流淌著淡淡的悲哀。明天他就要進宮見母後。皇宮裏他已經有十年沒踏足了。這一去凶多吉少,現在這幅圍著桌子吃肉的場景不知道能否再重現。
“四兒,你怎麼不說話?肉不好吃嗎?”男人舔了舔手指,搶過嚴五撕好的肉,繼續大口大口咀嚼。
“好吃,黃歸也吃。”嚴五壓下心中的悲傷,給黃歸遞過去一碗。
“謝謝王爺!”黃歸欣喜接下,這肉他們恐怕有好幾個月沒吃到了。
“是這裏?”布萊茲背著雪麗按照小二詳細解說的方向在王城裏饒了大半圈,竟然走到上次那個落魄男人的門前。
“是這裏?”雪麗跟著驚呼一聲。
“原來是他?”那個瘋瘋癲癲,披散著長發滿屋子亂跑,往傷者身上塗抹著一大堆黑漆漆的東西的男人。
“天啊!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寧願一輩子都失憶。”蒂娜為那個人的手法感到絕望。決心還是讓自己墮落下去吧。總比被醫成奇奇怪怪的摸樣要好。
“不行,既然來了,我們就進去看一看。”布萊茲背著哀嚎的雪麗踏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