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嘴角一抽心底暗罵道:你們望舒仙宗不是崇尚清修嗎,怎麼教出來的仙子就這德性?

“咳咳,我是說,你可以坐下了...”

“哦...”白靈溪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一般。

她整理了一下裙擺踏著蓮步來到床邊,裝出一副正經端莊的樣子坐下。可剛一坐下,她就又驚叫著彈起身子。

“啊!”她悲憤的揉了揉身後那片柔軟之地,一雙蓄著眼淚的眸子看向陸瑾。

陸瑾哈哈大笑,起身,背著手邁開方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白靈溪的閨房...

今夜陸王府花燈高照,世子納妾是大事,府裏自然忙上忙下的慶祝,然而臨淵城大大小小有頭有臉者都來道賀,卻不見陸家父子這兩位主人。

陸王爺地位尊崇懶得應付他們這些小嘍囉可以理解,但那世子也不出席,是不是也太不給麵子了。

有賓客不滿的問了宴會操辦者杜佛山,才知道世子殿下早就帶著美妾共度良宵去了,於是陸瑾再度成為了臨淵城茶餘飯後的一個笑談。

正當陸瑾屋裏假裝翻雲覆雨之時,陸王爺也沒閑著,他披著夜色,來到臨淵城西北邊陲...

這裏是蒼輝學府,這是整個北溟洲都鼎鼎有名的三大學院之一。

學院的正北接著延綿萬萬裏的幽冥山脈,一座古樸樓閣傍山而建隱匿在薄薄的雲煙中。

“陸家主日理萬機,怎麼有閑心來看望我這個老不死的。”那個聲音帶著一種暮氣沉沉的滄桑,從中,難以辨得他的情緒。

說話者是一位身形如孩童般矮小的老者。

“嗬嗬顧老,您老是老而彌堅,跟老不死的是一點也不沾邊...”坐在其對麵的陸承天賠了個笑臉。

“有屁快放!”顧老白眉垂地,鬆弛的眼皮耷拉著,蓋住大半個瞳仁,讓人難以從其雙眼中辨別情緒。

“呃...”陸承天收起臉上笑意,正襟危坐道:“吾兒陸瑾,今年十有六,天資聰慧有其父風範,我向讓他道您這裏...”

“沒門!”顧老生硬的打斷,“一個不事修行,整日作威作福的紈絝,休想來我們學府搗亂!”

“害,您這話說的,吾兒著實是頑劣了些,但本性還是純良的...”陸承天態度好的令老者有些詫異,“對了顧老,你看我這腦子。”

談笑間,陸承天從背後掏出一個玉罐,緩緩打開,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彌漫開來。

“這是!”顧老一改剛才昏昏沉沉的狀態,猛地伸出手想要去抓。

陸承天卻先他一步把手抽走。

“沒錯,蒼青穀產出的極品小翠尖,每七年清明雨中成茶,每一芽隻取最頂一葉...對了,這蒼青穀已是我陸家的產業了,以後啊,我每季都給您送點來,你看...”陸承天笑容可掬。

“罐放下,人走!”顧老氣呼呼的負著手背過身去。

“顧老,你一定要找個紫金導師教瑾兒呀!”陸承天眼見有戲,得寸進尺道。

“去去去,紫金導師那可都是副院長級別的,誰會去教你一個不能修煉的世家子!”雲老吹胡子瞪眼。

“那不行呀!我這可是交了錢的,”陸承天笑容消失,“老頭,你可別逼我,你信不信我把你這閣子拆了!”

“快走!”突然雲老麵色一變,“玉依要來了!”

陸承天麵色瞬間變得難看,轉眼,他一步踏在閣子木欄處,欲踏空而去,“砰!”像是撞到了一層鐵壁,陸承天被硬生生彈了回來。

“陸家主也有如此著急的時候?”那個冰冷女聲遙遙傳來,令人聽了脊背發寒,“既然來了,為何不與我打聲招呼敘敘舊?”

陸承天麵色難堪,慌亂的向身邊求助:“老頭,你的女兒你快管管!”

顧老幸災樂禍般一笑:“咱可管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瘋女人,啊!”一聲哀嚎回蕩在整個樓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