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白靈溪,在宗門裏並不算核心人物,權力不夠,資源不足,她深知以自己不算出眾的天資,在望舒仙宗裏恐怕就止步於此了...但是,如果能傍上陸家這棵擎天大樹,說不定自己還能更進一步!
而她隻需要做的,僅是暫時委身於眼前的這位世子!
白靈溪一雙美目不自覺打量起眼前的少年,與此同時,少年一雙傲然的眸子也在不加掩飾的打量著她。
不自覺的,白靈溪羞紅了臉頰。這陸家世子不愧是那位奇女子的子嗣,那人的絕世容顏倒是被他繼承了十之八九,如此看來,就算是暫時委身於他,自己好像也不虧呀...
這當白靈溪糾結之際,背著手一副看熱鬧模樣的陸瑾淡笑一聲,開口道:“靈溪仙子,快做決定吧,本世子可是還等著與你圓房呢!”
這話一出,大長老眼底的妒火熊熊燃燒,隻見他須發聳立,破口大罵:“豎子,你竟敢口出狂言,真當老夫手中劍不利乎!”
“住口!”
這時,耳邊一道冰冷清喝打斷了他,大長老轉身望去,兩個大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裏掉出來。
隻見,白靈溪先是冷眼斜視了他一眼,隨後麵帶羞意,長裙下的一雙蓮足邁著從容的步子,款款走到陸瑾身前。
眾目睽睽之下,她身子一軟,像扶風楊柳一般,對著陸瑾福了下身子,螓首輕側下,纖細潔白的脖頸暴露無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忸怩一番,她才羞怯開口:
“世子殿下如此情誼,妾身哪敢不從...”話音未落,她那如少女一般白皙嬌嫩的臉頰又是泛起了粉嫩嫩的羞紅之色。
見到這一幕,陸瑾不禁嘴角一抽,眼前這老女人怕不是綠茶精轉世吧,短短兩三分鍾的時間,她愣是拿捏出了將近十個斬男小妙招。
要不是自己知曉這女人論年齡能當自己父親的阿姨,可能還真就被她這副作態給“斬於馬下”了。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嚇得不敢說話,而大長老此時如同被抽空了靈魂一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甘的哀嚎道:“不,不可以呀師妹,你怎麼能委身於一名紈絝!”
“大長老,請你自重!”白靈溪倏的一下轉過身來,柳眉豎起,一雙蓄著怒火的美眸瞪著大長老,“有陸王爺與在場諸位同門為證,靈溪如今已是陸家的妾,若你再侮辱靈溪的夫君,休怪妾身翻臉不認人!”
“靈溪...你!”大長老顫顫巍巍指著白靈溪,突然,他眼珠子一翻,一口老血噴湧而出,整個身子直挺挺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大長老,你怎麼了!”
“快!快來人呀,出人命了!”
“還愣著幹嘛,快把大長老扶起來!”
望舒仙宗的眾人陷入了一片混亂。
陸瑾欣賞著這副混亂的景象,嘴角不禁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糟老頭子從進門以來就一直找茬,不斷的貶低自己,他可是忍了好久了,如今被氣到吐血也是罪有應得!
隨即,他將讚許的目光投向白靈溪,這女人倒是個心思活絡的,此時表忠誠,無疑最能贏得他的好感,不過他並不排斥這種行為,如今他手底下缺的,不正是這種願意忠心於自己的人嗎?
“今天是殿下大喜之日,怎能見血,來人,把地上的汙穢之物都清出去!”杜遠山眼見事成,也不再客套,大手一揮,幾個壯漢從大殿的陰影處一閃而出,他們撞開人群,抬起大長老,一言不發的就往外丟去。
“今日是我們陸王府的喜事,諸位望舒仙宗的賓客,恕杜某招待不周,慢走,不送!”
眼看陸家的大總管都發話了,望舒仙宗剩餘的眾人隻得耷拉著腦袋,灰溜溜的走出大殿。
隻留下東方霽月還愣在原地,一雙清澈的美目裏寫滿了難以置信。
白靈溪來到她身邊,用略帶歉意的語氣道:“霽月,回去吧,以後師父不在身邊,你一個人也要好好修行...”
“師父也是...身不由己呐!”
東方霽月木訥的點點頭,轉身離去,走到一半,她停下腳步,回過頭,那雙早已恢複如常的冷清雙眸望向陸瑾,淡淡開口:
“世子殿下,月照南枝花向北,水到絕處山莫隨。相逢亦是別離處,幾時妄言豈可追!”
“若有緣再見,且做陌路罷!”
陸瑾望著她離去時那形單影隻的背影,狹長的眸子裏罕見蒙上了一層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