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於荒廢者來說是廉價的,對於珍惜者而言是昂貴的。一轉眼,暑假便結束了,張平凡和他的兄弟們在這個血與淚並存的暑假裏得到了不少的提升。
今天已是8月30號,也就是城東中學報名時間的第二天。因為城東中學是初中與高中並聯的學校,所以有三天的報名時間。下午,喬女和特意趕回來的張蘭帶著張平凡和晨光去城東中學報名。(注:張蘭是張平庸的二妹,也就是晨光的媽媽。晨光的父親叫晨寶玉,在廣羊市的一間不大不小的工廠做主管,而張蘭則是尾隨著晨寶玉在那間工廠工作)
不一會,喬女她們就到達了城東中學。由於張平凡和晨光都是農村戶籍,因此並不能直接報名上初中。中心縣內的初中學校一般隻接收城市戶籍的學生,農村戶籍的學生一般到村子所屬的鎮的初中學校,例如:張家村所屬巴山鎮,那麼張平凡一般要到巴山中學就讀初中。喬女一行人被告知要到招生辦公室,沒辦法之下喬女她們唯有到招生辦公室報名。雖然張平庸可以讓自己的秘書打個電話給城東中學的校長說一聲,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他不想搞特殊化,更何況以張平凡與晨光的成績進入城東中學綽綽有餘。
招生辦公室內,朱瑟郎無所事事的在抽著煙,今年又輪到他到這個肥水不少的部門,這還得多虧他有個當副校長的姐夫。在昨天,朱瑟郎接待了十多個農村戶籍的學生家長,至於在這些家長身上抽了多少油水就得問問他的口袋了。今天,朱瑟郎的同事有事請了假,因此辦公室裏隻有他一人,倍感無聊的他把辦公室的門鎖上,拿出手機觀看昨天剛下載的那部愛情動作片。看到精彩的部分時“咚咚”的敲門時響起,興致高昂的朱瑟郎悲劇了——萎了,雖然朱瑟郎有著一肚子的火,但他還是理智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才黑著臉去開門。朱瑟郎打開門不耐煩的問:“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喬女四人均是一愣,喬女、張蘭、晨光三人愣住是因為沒想到這老師的態度會這麼差,而張平凡之所以愣住是因為他沒想到會遇到這頭傳說中的“豬色狼”老師——朱瑟郎,外號“豬色狼”,前世張平凡在城東中學上高中時,曾聽說過不少關於朱瑟郎的閑言閑語以及“光輝事跡”,朱瑟郎有著豬一樣的體型、豬一樣貪得無厭的心,以及色狼一樣的心性。據說每當輪到豬老師坐鎮招生辦公室學生家長都會大出血,更有傳聞豬老師曾借以資助特困生的名額與某位家境困難的女學生發生不正常的關係。
盡管朱瑟郎的態度不怎麼好,喬女還是禮貌的回答:“這位老師你好,我們是來這裏報名的,聽說農村戶籍的學生要達到規定的分數線以及到這裏交一定的費用。請問要交多少錢?”
朱瑟郎原本是很鬱悶的,不過聽到喬女的話後,立即露出賊一般的笑臉,親切的說:“交錢的事等會說,你們先進來坐下吧。”於是喬女四人跟著朱瑟郎走進辦公室。等到喬女四人坐下後,朱瑟郎才認真的打量起喬女和張蘭,至於張平凡和晨光則直接被他忽略。這是朱瑟郎一貫的辦事方式,首先觀察一下來人的衣著打扮,然後判斷這人有多少的油水,最後就是開出價錢。朱瑟郎看到喬女和張蘭樸素的衣著打扮,臉色漸漸地難看起來,然而就在習慣性的瞥了喬女和張蘭的臉後,他的臉上重新煥發出笑容,隻是這笑容是色色的。就因為這一撇,朱瑟郎的心思活絡開來了,按照一般情況朱瑟郎對喬女這類“窮人”會開出較低的價位,然而由於剛剛看到愛情動作片的精彩處被打斷身上還帶著“火”,所以朱瑟郎從原本的有色心沒色膽變成了色心色膽具備。隻是朱瑟郎不知道,就因為他的這一瞥,他的人生從此走向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