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最深處,依稀還記得那是一個好看的人。
卻不知道他是誰。
以川!以川你在哪?!回答我!
他這樣喊著,邊跑邊喊,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下散落在風裏,寒冷的風無情的在他的周圍咆哮著翻滾,徹骨的冷。
然後,風吹來了櫻花,漫天飛舞的花瓣好美麗。
一年一年,飛花滿天。
但是那片紅色卻染了純白的花田。
那時自己是怎麼想的。
很累,好想死。
對,是這樣的,不是想睡。就這樣吧,死了也罷,沒那麼多痛苦倒也清閑自在,相信自己無論墮落到幾層死獄也會愛著他。
這輩子,我隻要你。
這話我對誰說過,但是記不起來了,到底是誰。
他來了,是他,原來是他。可是,他又是誰?
淚水劃過我們的臉頰,但我卻還笑著的。笑一笑啊,為什麼哭?我現在很快樂啊,再一會兒就好,為什麼突然這麼不舍得,再一會兒就好,抱抱我,不要放手好嗎······再一會兒我就走,明明隻是個鬼門關,明明大不了的一死,明明什麼都舍得,明明已經立好的決心,再見到他後,什麼都崩塌了,什麼都瞬間不見了。我舍不得你。
以川!別睡!以川!我求求你別走好嗎······對不起對不起以川······看著我以川······別走······
沒關係的,到這裏就結束了。
僅僅想起有那麼一個人,他的懷裏那麼溫暖,口吻那麼溫柔。
櫻花飛滿皇都。
你是誰,到底是誰。
以川,還好,我沒有害死你。
“小王爺!小王爺!醒醒啊!”
“應真······”
解以川被應真叫醒。
“小王爺可是又做夢了,額上出了好多汗呢。”
應真為解以川擦拭著額頭上的汗。
“應真······”
“嗯?”
“他到底是誰······”
應真愣了愣,笑了。
“小王爺這是在說誰?”
解以川秀眉緊緊地皺著,漂亮的丹鳳眼中滿是茫然。少頃,他舒了眉眼,深深地吐了口氣。
“沒什麼。”
“小王爺不要再想了,天亮了,應真給您更衣吧。”
“嗯。”
應真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為解以川換好了衣服。
“頭好痛······該死······”
“誰讓您昨天喝了這麼多酒呢,廚房早為小王爺準備好了醒酒茶,就等小王爺起床呢。”
應真為解以川仔細的梳著長發。解以川邊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讓自己快點清醒,邊側目望著鏡中映照的應真的笑臉。
“他可醒了?”
“嗯,早早的就醒了,這會兒估計在小亭裏看書呢,使者大人一直在等小王爺用早飯。”
解以川聞言眉頭微蹙。
“為何等我?”
陽光灑進窗,照在解以川絕美的臉上。應真輕笑。
“許是使者大人在北辰不自在,應真也不知。”
“那就快點啊,應真,今天夫子那裏要上課麼?”
“上啊。”
“啊······不要啊······”
“哈哈······小王爺還是不喜歡夫子呢。”
“誰讓夫子長得那麼安詳,一看見他的臉就忍不住想睡覺啊······”
“哈哈······”
等到解以川和應真說著笑著到了小亭邊時,齊塵岸正看著書。
抬頭望見齊塵岸的側臉,解以川突然一陣頭痛難忍,險些跌倒,幸好被應真攙扶著才得以站穩,應真慌了神。
“小王爺!您沒事吧?!”
循聲,齊塵岸看見了解以川,丟下書便去到了解以川身邊。
“以川,你怎麼了?”
齊塵岸的俊顏突然在眼前放大,解以川愣了。有那麼一刻,解以川覺得自己還在夢裏。眼前的齊塵岸瞬間和夢裏的人重影。
自己一定是瘋了,對不認識的人那麼上心是幹嘛。
“我······沒事,應真,備餐。”
“是。”
應真將解以川的衣袖整理好之後便退下了,解以川不好意思的對齊塵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