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外文)(1 / 3)

這個一章送給大家的開胃菜,非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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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入秋的月光艱難的從烏雲中擠出了些許,零落地灑在地上,顯得整個夜朦朦朧朧。就是這樣一個夜,卻有著埋藏著的活躍。

在一個破舊的老巷深處,有一家店鋪還在開放,門口隻是放了一盞老舊的油燈,火苗呈藍色,在晚風的吹拂下竟瑟瑟發抖,在深夜中如招魂燈一般吸引著不甘寂寞的人們。店門由兩塊殘破不堪的厚木板構成,有一尺多厚;台階是一塊破損的長石塊,上麵都浸滿了油膩,在慘淡的燈光下發出駭人的光芒,台階裂縫處還有一株枯死的不知名植物,真難想象它是有多頑強才能在這裏生存下來,可惜最後終是難以再長;台階上方是一塊看起來搖搖欲墜的長匾,這也許是整個店門最幹淨的東西了,上麵隻有一個暗紅得發紫的字,有些殘缺,還是能夠勉強讀出上麵的字“血”。

這時一個人緩緩地從老巷的一端走來。那是一個大漢,渾身肌肉像一個個鐵疙瘩,青筋如虯龍一般在身上盤著,不過他的手臂上有幾塊發紫的地方,是淤青!可這隻手卻死死的攥著一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他的腳步一下一下在地上拖著,在老巷裏連起一陣陣回聲,如死亡之聲,讓人害怕。他雙目無神,呆呆地看著店門口的燭火瞳孔隨著燭火一起抖動;臉龐異常慘白,左耳下有一端不短的疤痕,大約有一指長,如一條蜈蚣般附在他臉上,整個人穿著一套破爛的工裝,汗水、血、和各種體液積累出一股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嘔,避而遠之。

他來到店門前,粗大的手掌一下將門推開,使破舊的店門發出一陣刺耳的叫聲,他抬腳進了店門,重重地跺了跺地,濺起一灘渾濁的汙水,整個人好像重獲新生一般,變得精神了許多,深吸了一口店內汙濁的空氣,他竟覺得如此美好。店內空間很大,足以輕鬆的容下百餘人,有數十條長木桌,可奇怪的是並沒有凳子,單調的桌子上麵沾滿了油膩和血,眾多赤裸著上身,麵目猙獰的大漢正散亂的坐在上麵,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一邊在小舞台上的幾名女郎,她們衣著暴露,瘋狂地扭動著身軀,以發泄身體裏的藥力,一邊的大漢不停地吹著口哨,吞咽著口水,一臉猙獰的笑。

門口的人走向了一個陳舊的櫃台上麵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他身材矮小,皺紋和老人斑遍布全身,如一隻發黴風幹了的橘子。他坐在櫃台上,眼神渾濁,一臉堆笑地看著大漢,露出了幾顆腐朽地不成樣子的牙齒,嗓子裏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尊敬的卡夫紳士,您來到我這小小的無凳店,實在讓我感到萬分榮幸。”

卡夫聽到這話,身體一震,用粗大的手整了整衣冠,做了一個笨拙的紳士禮。

“尊敬的店主,您說這話實在太客氣了,我這次來,您應該知道我需要什麼,我這幾天火氣太大。”卡夫用難聽的嗓音說著,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露出了黃得瘮人的牙齒。

“哦!哦!當然,我這裏有最好的降火物,相信她們會滿足您的,這批還是新來的,絕對不會虧待您的下半身。”

卡夫聽到這話,把緊攥著的手放在櫃台上,粗糙的手指如機械般張開,一枚粘著些許汙泥的銀幣落在櫃台上。老人看見銀幣,笑得更燦爛了,笑得竟讓人害怕。

他邊笑邊從櫃台底部拿出一把老舊的鑰匙,放在卡夫伸出的手中,腳在櫃台邊一跺,身後的一道暗門被打開,裏麵照著昏暗的油燈,一股令人作嘔的體液味襲來,卡夫精神一振,急促地走進暗門內,身影漸漸模糊,暗門這是如一張吞人的嘴般緩緩關閉。老人臉上的笑容消散,隻是譏諷的看了一眼就拿起櫃台上的那枚銀幣,親切的撫摸起來。

這時,一個人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腰上掛著一塊玉佩,麵容英俊,眼睛如同裝著日月星辰。他身穿白色武袍,武袍背後用金線精細的繡成了一朵正在開放的蓮花,繡的無比逼真,連花瓣上的脈絡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正有幽香傳出;可潔白的武袍竟有兩隻如血般鮮紅的袖子,繡著金邊,整個人視覺衝突感十分強烈,他背後背著一個用布條包裹著的長條狀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他看到這一幕,厭惡的皺了皺眉,要離開的念頭在他腦海裏第二十一次出現,不過他又想到了約定,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百無聊賴的他隻好把玩著自己的玉佩。

這時,破舊沉重的木門帶著慘叫被推開,一隻腳小心翼翼地落在一旁沒有汙水的地磚上,光亮的皮鞋與肮髒的地磚格格不入。

進來的是一個身穿執法員服裝的男人,長相平凡,臉上透露出一股痞氣,和他頭上那頂圓帽配在一起,顯得有些怪異。他胸前扣著的勳章反射著些許的光芒。

那店主看得這人,臉上消散的笑容有頃刻間回來,甚至更加瘮人。他顫顫巍巍地走到那人麵前,一下撲倒在地上,用自己的嘴輕吻這那人腳前的地磚。即使它很肮髒。

“親愛的羅克執法員,您又來打擊犯罪行為了吧!我對您說,您看那個……”店主一一將在店裏賒賬不換而且自己的打手沒辦法解決的人說給羅克。羅克聽得十分厭煩,一腳踩在店主的頭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