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尊!
張風心如刀絞,目光一瞥,那些艦隊雖然沒有爆炸,但全都沒有動靜了。
“讓我擋他一下吧。”小鳳凰在耳朵裏叫道,它也知道現在生死攸關,要出來迎敵。為張風爭取寶貴地逃跑時間。
“不用!你乖乖躲著,別讓他發現你。”張風略一思索。斷然拒絕。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連變三次方向,全速前進。
命懸一線,張風徹底平靜下來,也把對奴隸艦隊的擔憂完全拋開。這更像是一種超越人情的冷漠:什麼人可以成為張風對抗的利器,什麼手段才最合適,什麼想法應該放棄,猶如一顆顆棋子,清晰呈現在心靈的棋盤上。
背後氣流急促湧動,不用回頭也知道,魔尊追上來了。張風施出全力,猛地一個加速,飛到了一顆 不大的星星之上,站在了這出小星星的一座山巔之上。
站定,轉身,張風凝聚渾身靈力,趁魔尊左腳剛踏上峰頂,右腳騰空,立足還不穩之際,長劍猛刺。如張風所料,魔尊長袖一卷,卸開自己的力道,再一抖,將自己震飛出去。
口噴鮮血,張風重重摔倒在地上,血濺在身旁一塊突起的奇石上,染紅了黑灰色的火山岩石。
魔尊平靜地站在對麵,審視著張風。張風一動不動,大口喘著粗氣。這副狼狽的樣子是我故意裝的,實際上,獨孤劍網承受了魔尊大部分的力道,再加上他短短一刻連續解決了奴隸艦隊,魔力劇烈消耗下,這一手的威力比先前差了不少。
眼下,隻有示敵以弱,放鬆他地警惕,張風才有活下來的一絲希望。
“怎麼不逃了?”魔尊淡淡地問道。
“和你比飛,不是自討苦吃嗎?在星際和你打,我更沒有勝算。”張風搖搖晃晃地著站起,半趴著,雙臂支在奇石上,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隨時會跌倒。暗地裏,張風的獨孤胎化術在掌心運轉,盡量小心緩慢,以最細微的方式吸噬四周的生氣。當然,吸噬的主要目標是魔尊。就算被他察覺,也會誤認為是剛才那場劇鬥造成的魔力消耗。
兩人靜靜地對視一眼,恍惚,張風生出一絲玄妙的熟悉感覺。 仿佛自己和他之間,隱隱有一根無形的線相連。
魔尊地眼神,似乎也恍惚了一下。
這是張風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注視魔尊。他有一雙充滿了詭異的眼睛,非常深邃。深得看不見底,深得猶如曆經了千劫百世地輪回。然而同時,這雙眼睛又非常清澈,透明得猶如一個新生的嬰兒,不含半點雜質。
“慢慢星際,何處方是終點?”魔尊踏在虛空之上,信口閑話。
見他不急殺自己,張風當然更不急。“世上真的終點嗎?”張風順勢接過話茬。一絲極細小地精氣從魔尊體內,緩緩滲出,被一點點吸向自己的掌心。
魔尊默然一會,道:“我也不知道。”
他的回答又在丈夫能夠的意料之外,迎向張風不解地目光。魔尊灑然道:“正因如此,我才在到處追尋這終點。除了殺絕天下的絕頂高手,找到世界的重點,便是我一生中的另外一個目標。”
張風不動聲色的一笑:“魔尊大人你說得真是好聽啊,居然還想殺絕天下所有的絕頂高手?”
魔尊並沒有理會張風的這番譏諷之言,而是不屑的掃了張風一眼,將眼光移向了星際深處。
“雪殤她,她,還好麼?”魔尊突兀地問道,張風一愣,在魔尊澄澈的雙眸裏,掠過一絲淡淡的暗影。
“雪殤是誰?我從沒聽說過。”張風恍惚記得,自己好像在夢中見過這個人,但是畢竟是夢,自己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魔尊奇怪的看了張風一眼,忽然笑了:“難怪,你是轉世之身,前世的記憶早就化為烏有了。不過我很奇怪,無雲、死傑都和你交過手,他們居然都不是你的對手。剛才我又和你交過手,見識過你的修為,那精妙絕倫的劍法的確很不錯,若是假以時日,恐怕我還要提起三分精神來應對。我想知道,你的這身修為是怎麼得到的?”
“這是我的秘密,你也無權知道。”
“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種八卦之人,隻是陡然間感到好奇罷了。”魔尊似笑非笑,靜靜地看了張風一會,聲音柔和地問:“吸夠了嗎?你的化功大法很特別啊。”
張風頓時魂飛魄散,與此同時。體內剛剛吸噬的精氣猛地一跳,掌心如同瀉開了口子。精氣向外湧出,紛紛投回魔尊體內。張風目瞪口呆,強行運轉獨孤胎化術。魔尊也不反抗,任憑張風吸取他的精氣,但無論吸噬多少,精氣隻是在張風體內打了個轉,又重新流出,投向魔尊。形成一個循環流轉。周而複始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