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甲魔熊啊,他發出憤怒的吼聲,整個森林都變成了他發泄的場所,”費濤費浪兩兄弟在這村子的廣場上和村中的孩子講述著鐵甲魔熊的威武事跡,時不時的給孩子們表演一兩個動作,將孩子們逗得哈哈直笑:“那鐵甲魔熊的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陳達那小子啊他本來想去森林裏約會,直接被嚇得跑了出來。”
“哎哎哎,講故事就講故事,說我家陳達的壞話是什麼意思?”沈萱兩手插在腰間,本來看著費濤費浪的表演挺開心的,可越聽越不對勁,這簡直就是在笑話她和陳達,這讓她如何能夠容忍。
“哈哈,萱兒姐不好意思啊,我記錯人了,應該是費浪這小子想去森林直接被嚇跑回來了。”費濤連忙轉口,直接將費浪給買了,沈萱送給他一個鄙視的動作。
“村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要不要安排將村中的老人和孩子提前轉移開?”荊無極端坐在自己的鐵匠鋪門口,望著眼前奔騰而過的溪流,村長白焱盤坐在他的身邊,麵色嚴肅,村子裏陳達安排了人去森林裏打探他知道,這種事情他本不需要怎麼插手,但接連幾天黑石村和巨妖村怪異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外出打探消息的村民已有好幾位受傷回來,鐵甲魔熊的嚎叫越來越頻繁,一天到晚的聲音讓他的心平靜不下來,他曾順著鐵甲魔熊的聲音的方向前去尋找,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影,而鐵甲魔熊的身側一直跟著一頭大地魔熊,它安安靜靜的跟隨在旁邊,這一切的不自然讓白焱焦慮難眠,白焱算是知道荊無極底細的幾個人之一,這次前來拜訪也是沒辦法:“荊師,如果村子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還希望你能夠出手。”
“這幾年新月王國一直在尋找秦家的下落,你明明知道秦家三少爺的身份卻知而不報,你知不知道你這已經觸犯了王國的法律。”荊無極半眯著眼睛望著天空中飄動的白雲,自己在這個村莊生活多少年了?自己也記不太清了,孤身一人在外早已不再去數每天的日子,也不知道自己當年的技巧丟下了沒。
“我在這個村子生活了多年,我也是這個村子的一部分,誰對這個村子不利那就是對我不利”。
白焱心中鬆了一口氣,村子裏有好幾位不是本村裏的人,他們都是從外麵遷移過來的,如果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複白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排:“荊師,你上次出麵救下了陳達等人,這事被尤崖邡尤教官知道了,他好像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
“這個沒事,尤崖邡也算一個人物,他當年受了秦家的幫助,如果真的被他發現了什麼,他也會站在秦家這邊,他心裏懷疑歸懷疑但他不會在外麵亂說話。”荊無極當年收到秦家的飛鴿傳書,在秦軻到達之前就已經調查好了村中眾人的身份,早已為秦軻的生活鋪平了道路,他有自信為秦軻阻擋一切風險:“我大秦家還真的沒什麼好怕的。”
“荊師多保重,我就先行一步,去和其他幾位打聲招呼。”陳達的能力白焱很是欣賞,如果不是自家女兒脾氣暴躁而且年齡太小,他真的想在中間幫兩位牽根紅線,陳達還是太年輕了一點,村中有些事情還不是他接觸得到的。
“這個世界可是年輕人的天下,白村長你操太多心了,你完全可以退位讓賢,我看陳達那小子處理事情很不錯。”荊無極拍打著自己褲腳的灰塵,緊湊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歎著氣走向陪伴自己多年的鐵匠鋪。
白焱心裏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執著於村長的這個位置,為了這個位置付出了太多,也許他的實力能夠更進一步,但這教訓自己的口氣真的不是自己喜歡聽的:“荊師嚴重了,也許有一天我會將位置交給別人,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知道三少爺去哪裏了,荊師難道不擔心?”
“三少爺現在應該在森林裏麵修煉”。
白焱遠離的身影猛然停頓,轉身吃驚的看著已經開始拉動風箱準備工作的荊無極:“荊師,三少爺一個人去了森林?現在森林裏可不平靜”。不是白焱不相信秦軻一個人在森林裏修煉而是秦軻的實力實在太弱,在白焱的眼裏秦軻還是那個沒有任何天賦,基礎修煉得很好的會射箭的小子。
“沒事,三少爺的實力現在連我都有點看不透了”。
秦軻半蹲在樹上死死的盯著樹下這頭血腥的野豬,突然之間一股背後有人議論的感覺直麵撲來,秦軻連忙忍住想要打噴嚏的想法,樹枝因為他的關係嘩嘩直響,樹下進食的野豬迷惑的抬頭看了一看,鮮血淋漓的野豬牙齒上還有著動物的肉塊殘渣,充血的眼神裏透露著滲人的凶光,秦軻知道隻要自己再弄出半點動靜,樹下的這隻野豬不介意撞倒這顆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