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問你們一句,你們離開我後是否投靠了流派?”
站在一旁的將服青年看了眼紫懿風,默默的說道:“當初我們離開後,並非投靠了流派,而是流派救了我們;而我們……”
“夠了……”將服青年到了口邊的話語被紫懿風打斷,沒有再說下去。
林尚將懷中溫兒儒緩緩抱給漢服少年,柔聲道:“幫我照顧好她。”
語落,便是轉過身來,鳳眼看向紫懿風,體內的熱血已在沸騰而起。
站往前邊。
“喝!”
大喝一聲,林尚周圍的空間掀起一陣風暴,那一層疊加著一層的空間似要崩塌般的搖動著。
一息時間,從那搖動的空間中閃出一雙拳套。
那雙拳套閃耀著金紅色的亮光,五指穿戴處猶如利爪般的尖利被陽光照出高光來。
林尚雙眼閃過道精光,雙手持握住拳套,靜靜的看著紫懿風。
在他麵前的紫懿風此時眯著眼睛,不時的還舔幾下下嘴唇。
“‘流武拳套’?真是想不到友人之物竟到了你的手裏!”紫懿風淡淡的言道。
聽到這話,林尚冷“哼”一聲言道:“你也配當她的友人?我真替她難過,竟會交了你這偽君子!”
紫懿風所說的這一友人,為當代兵家一員,可稱為一個鑄器師,這一‘流武拳套’便是她的作品。
紫懿風冷冷一笑,道:“是嗎?就是不知她是如何想的。況且,你敢戴嗎?”
林尚咬一咬牙,看了下手中的拳套。
是啊!自己敢戴嗎?戴上這雙拳套後的代價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若是不戴,也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林尚喘出口大氣,狠狠的咬著牙,眼神堅定的看向紫懿風,言道:“你不是欺我不敢戴嗎?我便戴與你看!”
雙拳套入拳套之中,林尚瞬間感覺自己的雙臂正在承受著千斤巨力的揉捏,痛苦?不,那是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如的折磨!
當痛楚渡過後,從拳套的拳指處緩緩的傳來股股涼意,令林尚的手臂感受到的痛楚慢慢的減少;然後,就是些許暖意傳來,使得林尚的痛楚剛好能讓林尚的意識清楚的感覺到一切。
紫懿風的雙唇微微咧開,眯著的眼睛也是張得許大,顯然是被林尚戴入拳套感到了震驚,“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說話間,紫懿風緩緩的脫下了他那雪白色的衣裳,展露出來的,是一套暗灰色的武服,綁手、綁腿,還有他手中的羽扇,都是有種令人感到危險氣息。
此時的林尚,一雙鳳眼縮小三分之一,手中的拳套猶如是從他的手臂上生長而出的一般,站在身後的三人及溫兒儒都感覺到了一個莫名的涼意,甚至是遠在一旁的幾個陰陽師,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這時的林尚,與剛才相比確實是差別太大了,以至於最熟悉他的溫兒儒都感到了害怕。
“那就……戰吧!”
話音一落,兩個人如同閃電般衝到一塊,一雙鐵拳的揮動每次都是帶動著空間的撕裂聲;一把羽扇,每次劈出都是伴隨著淡青色火焰的落下而停住。
就如這般的來來回回打鬥,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一會,兩人已經是過手了幾十個回合。
每一拳擊到臉上,紫懿風的臉總會不自然的抽搐下。
每一次劃破衣裳,林尚的皮膚總會出現灼燒的痕跡。
這是兩個極端的代表。
陰陽道術的極端;流派武學的極端。
不管是道術,還是武學,練到了極致,都是以刑在為力,任何的一招一式,都是有極強的傷害力。
就以他們來說,身體能力已經是超出了常人太多太多,以至於足令常人斃命的一拳一招在他們身體上隻能留下些許痕跡。
一紅一藍的兩道光束交纏在一起,從地麵上纏繞又瞬間飛回上半空之中,緊接著那紅色的光束忽然變暗,整片天空隨著烏雲密布,一道人形閃電“蹭”的一聲打下,剛好在與兩道光束的中間。
紅藍兩道光束因這突來的變故分開來,立於人形閃電的兩側。
紅色光束的光芒一直在發生著變換;紅、暗紅、淡紅。
最後,當紅色光束消失不見時,一個男子的身影如山嶽般屹立於半空之中,手臂上流下鮮紅的液體,這,沒給他帶來什麼影響。
而在男子的對麵,那道藍色光束並沒有消失,而是慢慢的在周圍擴散,如同被剪刀剪開般的四處散出,在它的中心,一個灰衣男子冷眼看著對麵,他那英俊的臉龐被劃出了道血痕,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
紫懿風懸在半空之中,周圍的藍色光束開始慢慢的停止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