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咖啡館的不期而遇(1 / 3)

色清涼若夢,透過明鏡似的窗欞,灑落了一地清冷,赤著雙足的高勝寒隨手從浴室中抽出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便步入了客廳。靜靜地靠在落地窗前,對著玻璃上的影子眨巴眨巴眼睛,望著午夜的星空,緘默不言:窗外,皓月當空,隨意遍灑著如同刀芒般迫人的清冷,隻殺得那北鬥七星也失去了昔日的威風,無奈地附和著漆黑的夜幕,似要一腔哀怨訴說到天明。清風拂麵酒未醒,衣衫太薄終覺冷……雙臂緊緊地環抱在胸前,眼中、心中浮現的全然隻有那一張熟悉的臉,想不通、道不明,為何當自己第一次觸及到那雙亮若星辰的眼睛時,整顆心都跟著淪陷,自己可是冷若寒冰的高勝寒,麵對一個桀驁的男子怎可這般的慌亂。不可以!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就此就選擇淪陷下去,削弱蔥根的指頭緊緊地抓著浴巾,藍色的指甲卻深深地嵌在了嬌嫩的肌膚裏,一陣生生的痛意從前胸傳來,直到腦海的那一刻,高勝寒才清楚的瞧到自己嬌嫩白皙的肌膚上早已是一片紫色,似乎稍不經意地亂動,那肌膚就會滲出血一樣的紅。緩緩地將整個身子放在枚紅色的沙發中,高勝寒突然覺得有些累了,可是思維卻還是遠遠地散在漫無邊際的夜色裏,遲遲不歸!高勝寒咬咬唇,暗暗告訴自己:莫要再去想那個高傲的死男人了,可顯然此時的自己根本就無法去把控自己的思緒。“你這個可惡的女人!”薛淩然歇斯底裏的怒吼的聲音不斷地躥進自己的腦海,高勝寒驚恐地睜大了美麗的雙眸,仿佛薛淩然此刻正握著拳頭站在自己的麵前。“不,不是的!”高勝寒動動嘴唇,嘴裏反複嘟囔著這兩句簡短的話語。夜色更濃,心卻更加沉重,高勝寒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清晨第一縷陽光撒進房間的時候,高勝寒早已經畫好了最後一隻眉毛,隻輕輕地拿了唇彩在嘴唇上淡淡地一掃,一個精致的職業女性便出現在了鏡子中,高勝寒對著鏡子給了自己一個無奈的笑容,便提了包,優雅地出了門。好容易挨過了一上午,高勝寒第一次這樣慶幸公司會如此的忙碌,因為隻有在忙碌裏,高勝寒才不會那麼迫切地去想念那一張可惡的臉。該死的薛淩然,他,他竟然說自己是個可惡的女人!高勝寒將自己從上打量到下,又再度從下打量到上,也絲毫沒發現自己的可惡之處在哪裏?也許,來這裏是錯了,也許不該跟隨他來這裏,如果沒有來這裏,他或許就不會遇到那個高傲的亦如牡丹,卻讓他死心塌地臣服的女子----葉小曼,如果沒有來到這裏,他或許就會亦如既往地全心全意嗬護她這個小師妹,如果沒有來到這裏,她高勝寒或許還一如既往地做著那個“女漢紙”版本的自己,如果沒有來到這裏,他和她的兄妹之誼或許就可以有個華麗麗的轉身,可世間有那麼的如果和也許麼?答案當然是“沒有”,所以他來到了這個叫做“洛陽”的城市,來到了這個“洛陽地脈花最重,牡丹尤為天下奇”的九朝古都,而她自然也屁顛屁顛地來到了這裏,隻不過他隻是一味地以為這個叫高勝寒的惡作劇女王不過隻是來這裏旅遊而已,殊不知,這一次旅遊都是五年,這五年裏,她很高調地在別人麵前做著事情,卻很低調地在他麵前坐著那個一年隻來一次洛陽的“小師妹”。她想像個雅典娜女神一樣守護著他的“剩鬥士”,可熟料,他雖然頂著“剩鬥士”的光環,卻日複一日地遊蕩在一個又一個女神之間。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所以到了,這個無須再忍的時刻,她----高勝寒,雅典娜的化身穿上自己的聖衣開始出發了,不想第一站,就遇到了那個足以讓自己牙根直癢的女人----葉小曼。所以她的思緒不得不蔓延,像葉小曼的大波浪一樣四下裏蔓延……蔓延……。思緒回到了5年前,5年前的自己還未曾踏出校園的大門,5年前的自己還是一朵剛剛勝放的鮮花:鮮豔、嬌嫩、帶著無限的生機和活力,更重要的是5年前的自己將“愛情”視為自己心中的天,時時刻刻堅信隻要有愛存在,什麼樣的物質都是卑微的,所以她才能那麼豪氣地背棄了家人、也斷絕了家人的經濟援助,一心一意地悄然尾隨著她自己所認定的“白馬王子”來到了洛陽,但是直到現在,她才開始明白:原來,騎白馬的確實是王子,隻可惜,並不是每一個灰姑娘都可以進化成美麗的公主,和王子廝守一生,那童話的結局也可以是王子遇到了公主,但公主卻化成了泡沫。咖啡廳裏,高勝寒靜靜地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望著周圍的一切,感覺到了虛無與飄渺:這就是她當初一心向往的古都洛陽麼?這就是她曾經迫切想要定居的城市麼?“一杯咖啡,謝謝!”磁性的聲音刺得高勝寒的心痛痛的,未抬頭,她便能準確地說出這個聲源的名字、身高、住址、甚至於是銀行卡的密碼,可如今他們離的這麼近,卻又隔的那麼遠,高勝寒的心不由得發寒。“先生,請問咖啡加糖麼?”服務員臉上堆滿了微笑,雙眼直直地盯著眼前的這個氣度不凡的男子。盯著看什麼看,自己沒老公麼?高勝寒望著漂亮的女服務員,心中不禁開始憤憤然,眼前這個男子是屬於他的,屬於他的。“淩然,你到的好早啊!”如果說剛才的場景宛若麥芒折著喉嚨的話,那麼現在這溫柔的問候,對於高勝寒而言絕對不亞於萬箭穿心,她絲毫未曾料到,她竟然也會在這裏出現,更不曾想他來這裏會是為了等她,那個叫葉小曼的女人,他們不是早都分手了麼?難不成自己的第一手資料更新不夠及時?高勝寒憤憤地望著那個自己想把她很揍一頓,但是她卻不認識自己的玲瓏女子,恨恨地攪拌著自己的咖啡,不想一時憤恨過頭,那咖啡竟然飛濺了出來,而那陷入沉思中咬牙切齒,暗自嘟囔著“葉小曼,葉小曼,哼哼……。好你個葉小曼”的高勝寒,竟然絲毫未曾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直到那個端著盤子的服務生好心提醒:“小姐,您的咖啡灑了!”高勝寒忙低頭一看,頓時羞紅了一張俏臉,原來,那咖啡不偏不倚都蹦到了胸上,那****頂起的山峰處,正濕了兩塊,很勻稱的兩塊。高勝寒低了頭,紅了臉,但還是很有禮貌地道了聲“謝謝”,可心裏卻早已把那個盯著自己小的服務生惡罵了一千零八遍。當高勝寒抬起頭的時候,更是鬱悶之極了,因為那薛淩然正在扮演著一個紳士的角色,高勝寒看的很清楚,原本背對著自己的他,竟然走進了自己的視線,他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在這裏,而是,而是為那個叫葉小曼的女人拿起外套,小心翼翼地放在椅背上,又輕輕地為她拉了椅子,還溫柔地說了些什麼,因為距離,高勝寒聽不到他說了什麼,但是看口型,高勝寒覺得,他是在柔情似水地說:“寶貝,你坐!”高勝寒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拍桌子,那咖啡竟又濺了出來,偏巧又是方才那個拿托盤的服務生,又是好意的提醒,隻不過這次的聲調明顯提高了兩個八拍:“小姐,您的咖啡又灑了!”那邊薛淩然的眼光就那麼準確地拋了過來,但是那眼神剛一觸及高勝寒,還未來得及笑,那薛淩然便扯下了嘴角上揚的弧度,他似乎有些驚訝,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個愛惹事的主,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勝……勝寒,你……!”薛淩然而今的錯愕和方才對葉小曼的柔情似水似乎讓高勝寒頗為不滿,但是畢竟想她高勝寒早已不是先前那個神經大條的“女漢紙”了,所以即使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那高勝寒還是用黃鸝般清脆婉轉的聲音,說了一句讓自己都覺得虛的不能再虛的話:“原來你也在這裏!”做人,高勝寒果真比腎還虛!薛淩然看到高勝寒此時的裝扮,有些驚訝也有些想笑,驚訝的是,這個先前如“瘋”一樣的女子,今時今地,竟然成了一個職場的漂亮“白骨精”,想笑的時,高勝寒此時很有看“點”。“然,她是?”那個令高勝寒發狂的女人果真還是率先開了腔,高勝寒冷冷地望著她,伸出手,臉上擺出一副燦爛的笑容,很甜美的叫了聲:“小曼姐姐,您不認得我,我可是認得你啊,你先前不是模特麼?我可是在很多雜誌都看到過您的!您今年應該是三十多了吧,長的給三十似的!”那葉小曼本來因為高勝寒前麵的措辭很是驕傲,臉上的笑容綻放的如一朵牡丹似的,嬌豔動人,卻偏不料這高勝寒的下一句“您今年應該是三十多了吧,長的給三十似的!”徹底挑戰了自己的極限,自己明明不過是二十九歲麼,她竟然說自己三十多,還長的給三十似的。但是這見慣了場麵的女人,也沒說話,隻是腹黑的一笑,道:“妹妹也很年輕啊,打扮的也很漂亮,這件襯衣似乎很有特色,該凸出的都凸出了!”高勝寒聽聞她的話,再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狽模樣,望了一眼薛淩然道:“明天見,有事,先走了!”,便絕塵而去。隻剩下得意的葉小曼和無語的薛淩然被雷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