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2(1 / 3)

大結局2

大結局2

輕輕的微風細碎地扶吻著枝頭的每一根鮮綠,到處都能聽到鳥兒清脆的叫聲,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院裏到處堆滿了藥材,一個纖瘦的身影進進出出,不停地忙碌著,額頭上滲著密密的細汗。

“嗚嗚嗚……”突然一陣哭聲,劃破了這份寧靜。

她剛剛將藥材鋪開,回頭看見在院中肚子玩耍的女兒,這時已經坐在地上傷心地哭了起來。她剛想叫女兒起身,卻建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立在她女兒的麵前。她不禁抬了抬眉,薄唇淡淡地彎了彎,繼續手中的事情。

那個明黃色的身影背著手很牛氣地對著小女娃說:“哎哎哎……冉濘濘,你怎麼動不動就哭?方才孤王隻不過不小心扯了一下你的辮子而已,又不是很疼。”

小女娃不理他,繼續坐在地上傷心地哭著。

明黃色的身影被這哭聲煩得終於忍不住了,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大不了孤王娶你,立你為後,以後你想拉誰的辮子都可以。”

女娃聽聞便止了哭聲,這淚水一下子說沒就沒了,清涼的黑眸轉了轉,有些懷疑地看著他,聲音依然哽咽:“是真的嗎?我想拉誰的頭發都可以嗎?”

“那是當然,孤王可是一言九鼎,一諾千金。”小男孩搖頭晃腦,故作深沉。

小女娃將手身給他,他輕輕拉她起來。

誰知突然聽見他一聲慘叫:“冉濘濘,你耍詐!”

原來就在他拉起小女娃的那一瞬間小女娃拚命地扯著他的頭發,他疼得嗷嗷直叫。

“是你說的,我拉誰的頭發都可以,哼……誰叫你抓我的辮子,你活該!”小女娃衝著他不停地吐著舌頭,做著鬼臉,滿臉笑嘻嘻,找不到一丁點兒剛才傷心的模樣:“來啊,來抓我啊,來啊!”

小女娃已經跑出院外,小男孩跟著追上前。

“哼,冉濘濘,你要是讓孤王抓到,孤王一定要把你的頭發剃光光,把你送到尼姑庵去當小尼姑。”

“哼……方才你不是要立我為後嗎?你要是把我頭發剃光了,全天下人都會恥笑你,娶了個光頭皇後。”小女娃一邊後退一邊嘲笑著抓狂的小男孩,孰料一不小心撞上身後的人:“哎呀…爹!”

小男孩見著前方修長的身影,下意識地轉身便想要逃跑。

“王上要去哪裏?”清冷的聲音在他剛要抬腳的那一刻便響起。

小男孩撓了撓頭,乖乖轉過身,嗬嗬不停地幹笑著:“仲父……”

“哎喲,王上,小的總算找著您了。”莫清德上前趕緊將安澤戟護在身前。

冉景騰俊眉深挑,冷冷地看著眼前已經快及胸的安澤戟,道:“王上可知私自出宮會讓多少人擔憂受罰嗎?”

“公立太無聊了嘛……”安澤戟撇了撇嘴:“孤王這就回宮念書。”他的眼睛不停地瞄著所在冉景騰身側的冉濘濘,冉濘濘不停地衝著他扮鬼臉。

“冉濘濘,方才你用哪一隻手拽王上頭發的?”冉景騰將冉濘濘從身後拉了出來。

突然被父親叫到名字,冉濘濘嚇了一跳,苦著一張:“是他先拉我辮子的……”

冉濘濘的話還未說完,冉景騰便厲喝一聲:“放肆!不用敬語,還隨意拉扯王上的頭發,你可知道你這是犯了死罪?哪隻手拽的?伸出來!”

冉濘濘怯怯地伸出右手,冉景騰從一旁抽出一根枝條,狠狠地抽在她的手掌心。

小丫頭咬著牙不敢哼一聲,眼淚在眼眶裏打著旋,在最後一下打完了之後,終於奪眶而出,慘烈地叫了一聲:“娘……”便衝向院子裏,撲向娘親的懷中。

安澤戟覺得自己連累了冉濘濘,心有愧疚地跟著莫清德,準備回宮。

冉景騰卻突然開口:“等一下,方才是誰想要娶我女兒的?”

冉濘濘立即又跳了出來,小小的手指指著安澤戟大聲地說:“爹爹,是他,是他。就是他說要娶我,立我為後,這樣以後我拉誰的辮子都可以,所以我才拉他辮子的。”標致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冉景騰俊朗的臉龐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就好像溫暖如春的三月天,突然下起了冰雹。他對莫清德使了個眼色,然後一把抓過安澤戟,將他揪到一堆藥材前,凶巴巴地道:“想娶我女兒,就先得把這對藥材分好,不分好,不準回宮。”

“又來了……”安澤戟嘴角抽了,每次隻要開玩笑說要去冉濘濘,仲父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過,在這裏分藥材,也比回宮對著一群宮女太監有意思,雖然有個嘰嘰喳喳的冉濘濘……

冉濘濘剛樂著,卻又聽冉景騰怒吼一聲:“還有你,去站牆角,不站滿一個時辰,不許動。”

小丫頭撇撇嘴,乖乖地站在牆角,平抬雙臂,上麵擺著一個樹枝,一動不敢動。

“尊敬的至寧侯爺,您這樣教訓孩子是否過於嚴格了些?打在兒身,可是痛在娘心。”

冉景騰漫步走向前,摟過從頭至尾都默默看著這件事的妻子倪涫涫:“子不教,父之過。若是嚴格,我還可以更嚴格。”

“那分藥材呢?那可是當今的王上。”

“王上又怎樣?我還想去扒了他老子的墳呢。哼……想娶我女兒,哪那麼容易的事?就算再疼愛這小子,想動我女兒的歪腦筋,門都沒有。”

因為有安澤熙這個父親,倪涫涫知道冉景騰絕不允許安澤家那不正常的血液進入他的下一代,即便是安澤戟,他最疼愛的安澤戟也不可以。

“今天看了多少個病人?”冉景騰擁著她,抬手將她有些淩亂的發絲一一順在耳後。

她抬眸看著眼前這個滿眼溫柔的男人,陽光透過樹梢照在他的身上,他的周圍籠上了一層淡淡光暈,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暖意。

六年的時間,他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依然俊朗清逸,讓她貪戀的容貌,依然冷漠霸道的個性,讓她招架不住,但對她倒是多了一份特有的粘膩,自從六年前經曆的生死離別之後。

她揚了揚眉,道:“不多不少,剛好五十個。”

他漫不經心的說:“嗯,五十個我還能撐得住,要是一百個,差不多至寧侯府的大宅也要拿去抵押了。”

表麵聽上去他好像在心疼他的銀子,控訴她開個醫館不掙錢,反而貼錢,實際上他是在心疼她每日都這樣地操勞,十分辛苦,希望她更多時候待在府上休閑休閑,這個她是知道的……

她眉目流轉,不著痕跡地掙脫了他的懷抱,輕哼一聲:“是啊!侯爺是應該娶個能掙銀子的夫人,比如那個太守家的千金,聽聞三歲便將算盤拔得當當響,哦,對!還有那個禮部尚書家的千金也不錯哦,寫了一手的好字,據說啊!是千金難求的……可比我這個現代女來的實惠……”

他挑了挑眉,幽黑深邃的眼眸緊緊地鎖著她,漂亮的薄唇勾裂出一道有沒的弧線,下一刻,他便伸手將她又撈進懷中:“我聞到好大一股子醋味。”

她的雙臂抵在他的胸前:“是啊!千年老醋,酸死你最好。”

他將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然後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吻了一記:“若醋三千,隻取一瓢飲。沒辦法,誰叫我隻鍾情你這個千年前來的陳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