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因妒忌(1 / 3)

原來都因妒忌

原來都因妒忌

冉景騰並沒有接花,而是轉過身背對她,冷冷地道:“拿走,我一聞花,身上就會起疹子。”

張紫袀嚇了一跳:“這樣……”她連忙將手中的情花扔向一邊,十分惋惜,然後又繞道他的麵前,依在他的胸前,有些害羞地說:“我爹他說想見你……”若是虞祈同意見爹一麵,爹對虞祈的印象甚好,這便意味著她與虞祈的好事將近,這事真是越想越叫她害羞。冉景騰身體倏然一僵,腦中浮現出張彪虎惡心醜陋的嘴臉,睜開眼,遂用力將張紫袀從懷中推開,目光變得陰森可怕。

張紫袀滿臉困惑,小心翼翼地說著:“虞祈……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如果你不想見我爹,那就不見好了,再等一陣子好了,我不急的,我爹也不急的。”

冉景騰錯開臉,平複了心情後,再次看向張紫袀道:“沒有,張家金行聞名遐邇,我在就想見識一下眾所周知的張老爺,想向他老人家‘請教請教’。”臉不紅,心不跳,虛偽的話說的這樣自如。

“真的?”張紫袀激動地看著他。

“恩。”他嘴角上揚,勾出一道絕美的弧線,聲音溫柔得似要迷醉了人。但是,無論他笑得多深情,此刻,也隻有他自己的內心最清楚,現在他的笑容,如同一杯隨時可以讓人命喪黃泉的毒酒。

張紫袀嬌羞地看著他,一雙漂亮幽深的眼眸正飽含深情地凝望著她,這樣深情迷人的眼眸叫她怎麼舍得離開視線?看著看著,似乎沉醉了。不知不覺中,她閉起了雙眸,臉龐微微向著他。

要他吻她嗎?

冉景騰冷冷地看著麵前這樣臉,有種要伸手狠狠給她一記耳光的衝動。他最討厭的便是不知廉恥有主動的女人。張紫袀這種舉動,讓他想起六年前倪雨溪找人將他綁到客棧的那一幕,真是讓他惡心到了極點。何況張紫袀的父親還是他恨不得能千刀萬剮之人。

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真相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但是現在,他知道還不是時候。這隻頭腦蠢笨隻知道被美色誘惑的小豺狼可是枚很好的棋子,那隻又肥又大的老豺狼,荒淫無恥,真的難以相信會將這個唯一的女兒視為掌上明珠,若是他毀了這顆明珠,老豺狼肯定會痛徹心扉。他不但要那隻老豺狼身敗名裂,家破人亡,還要再剝了這隻老豺狼的皮,喝幹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這種快意的滋味,他可是想了近六年的時間,六年,這六年的時間可是真的很漫長啊,等的他快要沒有耐心了。

他冷笑著,伸手,剛要撫上小豺狼的臉皮,隻聽不遠處劈裏啪啦,飯菜盤子打翻了一地。

他深蹙眉頭,怒目地瞪向亭下的曲徑入口,隻見倪涫涫蒼白著一張小臉看著他和張紫袀。他猛地將張紫袀推開,緊抿著薄唇,開口想說什麼,之後又頓住了,原本淩厲的目光稍稍放柔了些,但眉頭蹙得更緊了。

“奴婢該死。”倪涫涫蹲下身,迅速地講地上跌碎的餐盤瓷片撿起。她的手在顫抖,她想集中精神快速收拾殘局,隻是腦子根本不聽使喚,眼前總是浮現出張紫袀在他懷裏的情形。冷不防,她的手被一片碎瓷劃破了,鮮血伴隨著刺痛流了出來。她木訥地看著傷口留著血,卻顧不上,換亂地收拾著打翻的飯菜。

冉景騰走下亭台,衝著站在亭外的純子和夏夏大喝一聲:“人呢?還不趕快過來收拾?”

純子和夏夏聽見主人怒聲,連忙趕過來,埋頭一起收拾。

倪涫涫的頭低得很低,聲音說不出地低沉:“奴婢該死,奴婢這就讓膳房重新備幾道菜。”

冉景騰盯著她身上換了的衣服,雖然不是青灰色的沉悶,但也好不到那裏去,還有正在流血的手指,十分生氣地道:“不必了,這裏不用你伺候,先下去。”

倪涫涫臉上的血色仿佛在一瞬間全退了去。她啞著嗓音回應道:“是,公子……”說完,便倉皇地轉身離開。

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突然之間變得滾熱起來,在體內到處流串。她的腦袋,從剛才一直到現在都‘嗡嗡’雷鳴。她僵硬地邁著步子,雙腿就像是卑抽了走了力氣一般,軟弱無力地一步一步地拖著走,走著走著,差不多就要跌倒地上去了。

他方才的舉動……是要親吻張家小姐嗎?

她們說他與張家小姐的好事臨近了,起初,隻以為是流言,可是直到方才,聽他親口說出他恨不得立刻要去張家提親,她以為自己食聽見幻覺。隻不過才幾日的時間,他已經和張家小姐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

原來,他還是會愛上人的,並且愛上的那個人,還是一個剛認識不過幾天的女子。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

可是那個嬌氣的張家小姐,論相貌論氣質,都不是最好的,甚至與她們霧麒城的達官貴人家的小姐都相差甚遠,論行為舉止,且不說端莊,隻不過是對一個才見過幾麵的男人便投懷送抱,極差。她不喜歡這位張家小姐,比起懿貴妃看著還要讓人生厭。她不喜歡她像水蛭一樣趴在他的身上,她不喜歡他深情地凝望著他的眼神,她不喜歡……不喜歡他溫柔對著她笑……

她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可是她不喜歡什麼呢?生厭什麼呢?他說了她隻是個貼身侍婢,他喜歡誰便喜歡誰是了,何要她來喜不喜歡呢?

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早已經習慣了麵對任何事情淡然不驚,對任何事物也沒有特別的喜怒哀樂,曾經一度,她以為自己食個沒有血性的人。可是為何看到方才的一幕,她卻突然地失控,還打碎了盤子,不僅怒,而且哀。

在宮裏的時候,她常常看到那些妃子因王上寵幸其他妃嬪而嫉妒得發狂,對著宮女們發泄,言語就像方才她內心所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