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遊寡情
悠遊寡情
倪涫涫,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時候,已經卑灌溉上來的名字……那時候的倪涫涫是一個嬰兒,一個從新開始的新生兒,可笑的是,本該有著幹淨的靈魂的倪涫涫,卻沒有人知道,其實這個肉體裏麵,存在著另一個世界來的可憐人。
在我原來的世界,好像是一個叫做現代的地方,而我叫做什麼,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好像已經不重要了。那個世界看似很和平,看似很和諧很美好的一個很發達的世界……而事實卻是從我有記憶的時候,就一直不幸中,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這輩子注定要過著如此悲催的命運,以至於來到現在這個世界,還是不能逃開。
我還記得,在那個世界,在我小時候有意識時候,就知道有一個父親,還有一個母親,我印象中記得,他們從來關係好像從來都沒有和諧過,總是吵架,很凶的那種吵架,每次吵架媽媽總會說不過爸爸,而我總是媽媽生氣時候的出氣筒。但是那時候爸爸總是在媽媽要凶我的時候,護著我,把我抱走……爸爸總是愛護著我,所以和爸爸一起的時候,總是開心的,可是這種開心卻在見到媽媽的那一刻要硬生生把它收斂起來,因為我知道媽媽會不開心的。
……這種僅有屬於我一點點幸福的時光,好像直到在我上小學的時候一次回家的一天瞬間磨滅了,我的世界從此好像和幸福永遠隔著一道厚厚的牆……
那天我抬頭看見天灰暗灰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會發生一樣,心裏總是很不安分,知道走到家門口,看見一堆的警車出現在家門口,好像很多人圍在我家的院子裏。我不懂事,隻看見爸爸被那群之前也會來我家做客的警察叔叔,很嚴肅地在爸爸手上拷著泛著刺眼光的手銬,帶爸爸上了那個警車。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感覺好像爸爸要這樣永遠地離開我一樣,我丟下書包跑過去,邊哭邊叫他們放開我爸爸,周圍來了一堆人把我和爸爸隔開……
後來我知道爸爸因為受人汙蔑,官職被革職,入獄……判了二十年。我的世界好像少了一個能讓我靠住那個大山,倒了……而我世界好像瞬間跌入黑暗的穀底,像被所有人拋棄的孤兒。
就在爸爸入獄沒多久,媽媽就帶著別的男人住進了家裏,而我的命運也從此被改變了。除了媽媽不開心時候,總會找我出氣,我總是不吭聲。就連那個男人,好像心理有問題一樣,總是沒事找我事情,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這讓媽媽對我更為憎恨了。
記得那時的我是一個才剛剛上六年級,即將要升學考試,雖然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但是我卻比一般的小孩要早熟,因為我必須學會看媽媽和那男人的臉色,每天提心吊膽地過著每一天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半夜,男人不知道和媽媽吵什麼,媽媽一氣之下把還在夢中的我抓起身趕出家門,大聲吼我滾開,我不敢坐在那裏,隻好狼狽地匆匆忙忙跑開,我想隻要媽媽氣消了,也許就沒有事了。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腳上因為沒有鞋,不知道走了多久,隻知道腳都磨出血。那天下很大很大的雨,很大風,腦袋很重很重……眼皮都快撐不開了,隻好在路邊停下來,坐下休息一會兒……可是坐著坐著,我就倒在一邊睡過去了。
然而這個休息,卻讓我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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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書房內,一片狼藉。
自從百花堂回來之後,冉景騰便一直坐在書案前,不停地猛灌著烈酒,不一會兒,又一壺酒見底了。
“哐啷”一聲,他憤恨地將手中的酒壺擲了出去,那以藍田玉雕製而成的酒壺頓時被摔得四分五裂。
他衝著門外,大聲喊道:“酒,酒,吳譯,吳譯,給我拿酒來。”
話音剛落,屋門被人推開了。
“爺,您已經喝了很多了。”進來的除了吳譯,還有柑丘。
柑丘從進了門便低垂著頭,不發一聲。
冉景騰抬起醉眸,便看見柑丘,他怒喝一聲,“柑丘,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我罰你去浸冷水的,誰準你進來的?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若不是柑丘私作主張,在百花堂裏他何須要那麼狼狽?竟然失控得像個禽獸一樣占有了那個姓倪的女人,愈想愈是怒火攻心,他執起書案上一紙書卷向柑丘擲了過去。
柑丘一把接過那書卷,愧疚道:“爺,屬下是為了您的身體好,不想爺每一次都那般痛苦地強忍著,最怕王上的藥性一次比一次強,爺終有一天會受不了,傷害自己。”
“你……你給我閉嘴!給我滾出去!滾出去!”冉景騰積羞成怒,嘶吼著將桌案上悉數書卷全部砸了過去。
吳譯見狀連忙將柑丘推了出去,回身默默地拾起滿地的書卷。待到書房恢複了之前的整潔,他便退出了書房,很快,又拎了兩小壇酒進屋。
見著兩壇酒端正地擺放在自己的麵前,冉景騰扯了一抹笑,啞聲道:“吳譯,你的外表與你這個人,不相符。看上去粗獷,實則細心體貼。”
“吳譯隻知道,爺若是醉了,便不用再喝了。”吳譯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