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省東部的新昌縣,山林密布,其中有一山峰名曰:天蕩,此山巍峨高聳,氣勢恢宏,山中飛瀑奇岩不勝枚舉,傳聞王母娘娘看中此山靈秀,在此修煉,傳經講道,欲點化世人。奈何世人愚鈍,皆不得其法,遂飄然而去。世人為紀念王母,改天蕩為天姥。自此,天姥山中終年仙氣環繞,時有瑞鶴盤旋其上,天姥山之名不脛而走。
自唐代以來無數文人騷客紛至遝來,瞻仰神跡,唐代著名世人李白曾作《夢遊天姥吟留別》詩一首,詩曰: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雲霓明滅或可睹。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謝公宿處今尚在,綠水蕩漾清猿啼,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
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千岩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龍吟殷岩泉,深林兮驚層巔。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列缺霹靂,丘巒崩摧。洞天石扇,訇然中開。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
惟覺時之枕席,失向來之煙霞。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
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不知過去了多少年,在主峰天姥岑山腰竟有一批土匪強盜在此占山為王,幹起了燒殺搶奪的行徑。此匪窩在黑道雖屬下九流中的下流,卻打了個極其響亮的旗號,名曰:“奉天幫”。
幫主侯通天自封外號“通天殺神”武功卻是極為低劣,早年曾是一名低級軍官,在軍營裏幹了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後被抓了個現形,打了一通軍棍被發配邊疆,這廝倒也心狠手辣,在途中殺了護送官差,後來糾結了一幹狐朋狗友後便在此仙山“發跡”,十年間到也壯大到五六十號弟兄。
老二,“賽諸葛”諸葛明,為人極為機警,官府多次派兵前來清剿都在他的安排下轉危為安。諸葛明善使雙棍,武功比侯通天還要高明幾分,幫內發生大事倒有七分拿的了主,聲威比之幫主侯通天更勝。
老三“浪裏翻”朱明,此人極為好賭,雖說十次去賭有九次輸的清潔溜溜,但卻依然義無反顧。據說他的水性很好,常在人前吹噓可以在水中憋足半個時辰臉不紅氣不喘。
老四“草上飛”周冰清,名字雖然清雅,卻是個好色之徒,每每前腳分贓得來的銀子後腳便進了窯姐兒的口袋,那是數十年如一日,樂此不疲。
侯通海曾經提議把那“草上飛”的外號給改成“急色鬼”,他卻不依。笑道:要改便改成“風liu浪子”侯通海哪能如他所願,自是保留原來的外號。
老三朱明和老四一個好賭,一個好色,兩人經常外出,關係自然也是最好的。於是乎,兩人又自封外號,名曰:“賭色雙俠”此封號一出幫會的弟兄個個笑破了肚皮,折騰了好一陣子才漸漸平息下來。
奉天幫一幹人等在侯通天的帶領下堅持欺軟怕硬的原則,一時間倒也幹的風生水起,人丁興旺,雖然和大幫派有一段很大的距離,但對於他們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武林高手”來說已經知足了。
這一日,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密布,在遙遠的天際,時不時的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便是一陣轟隆隆的雷聲,眼看便是一場大雨。
距離天姥岑山不遠的洋尖山的山坳下潛伏的老四“草上飛”周冰清剛準備站起來下達撤退的命令時,從遠處傳來“滴哆滴哆”的馬車聲,隱約間還聽到一聲嬌笑,周冰清下意識的蹲了下去,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馬車的聲音也越來越近,周冰清緩緩的抬起頭來,在早就布置好的障礙物前向馬車方向望去。
出現在眼前的有四個人,走在隊伍前方的是個大漢,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材魁梧,背負一把大刀。雖然隔了老遠,但是周冰清卻知道此人武功不俗,並且爆發力一定極強
相比那大漢,其他人似乎就弱了許多,馬車左側是個管家打扮的人,馬車右側的作先生打扮,兩人騎在馬上不住晃悠,讓人感覺氣血虧虛,全身無力,周冰清立馬得出結論:這兩人不是練家子,再看兩人雖是下人模樣,衣著打扮卻極為光鮮。下人便如此穿著,馬車上的正主兒想必更是不凡。
馬車上一身材瘦弱黝黑的車夫手拿皮鞭正在有節奏的拍打著馬背。就在這時,馬車上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卷起馬車簾子,望了望天際,嬌滴滴地說道:“老爺,要下雨了,我們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