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還未冉冉升起,鳥兒的清脆就已打破寂靜的黑夜。
迷迷糊糊的阿傑爾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發了好半天愣,才發覺自己已經醒了。憊懶的打了個哈欠,手一扶床沿就靈巧的跳了下來。
不知何時,院子裏又傳來了“叮叮叮”的聲響。
隻穿了一條過膝短褲的阿傑爾拍了拍額頭,頗有些無奈的推開了房門走入了院子當中,看著那個正在打鐵的美麗少女。
齊耳的零碎短發,精致俏麗的五官卻緊緊地繃著,好似笑這個字與她無緣似得,寬大的衣袍遮住了曼妙的身材,旁邊火熱的爐子卻激不起少女一絲的汗水。
看著雙手舉著龐大的錘子不斷揮舞的少女,阿傑爾也走到了火爐的另一邊。
“紅姐到底多大了?”想著這個不知想了多少遍的問題,少年也舉起了屬於他的倆個大鐵錘。
一下一下又一下,鐵錘不斷敲打著一柄雙手大劍,激起了一陣接一陣的“叮叮叮”的清脆響聲。紅姐不斷敲打的同時身體似乎也在微微的發顫著。清脆的響聲纏繞在耳邊,不知不覺間阿傑爾就被帶入了空明的境界。
沒有思想,卻能不斷的調整身體。沒有感覺卻能清晰地感知到身體周圍的一切。
“該吃飯了。”
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猛的驚醒了阿傑爾。
把砸吧咂嘴,阿傑爾看了看那毫無變化的雙手大劍,滿臉嚴肅的問道:“我說紅姐啊,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都敲打了十多年了還隻是個毛糙糙的劍坯?”
“再不做飯,我就把你打成玩意兒。”紅姐頭都不抬的就回了一句。
得嘞,誰叫你是老大呢?阿傑爾撇了撇嘴,卻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在阿傑爾的眼裏紅姐對他是及其關愛的,不過可惜的是紅姐不太愛說話,這也就造成了紅姐關愛人的方式基本隻有一種——用那兩柄始終沒有開封的雙手大劍的背麵可勁的砸。
那酸爽,那刻骨銘心的愛意,隻是想想,阿傑爾就驚的滿頭大汗。
走到大門口,阿傑爾拿起了新鮮的食材開始準備午飯。自小時候起,在葉小樹的記憶裏新鮮的食材每天都會準時的出現在大門口。為此阿傑爾還曾經好奇地等在大門口,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天天的往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跑。
是女人,而且還是漂亮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同的女人。
從那時候起,阿傑爾就明白了一個很深刻的道理,男人不能好色。絕對不能。要知道這可是阿傑爾從四歲開始一直到八歲,為了在門口等美女而深刻的領教了那兩柄毛糙糙的雙手大劍的硬度之後從而領悟的大道理。
很快飯菜就做好了。數量是不多,卻營養豐富。
飯桌上,紅姐依舊保持著緊繃繃的臉,一聲不吭的開始吃飯。阿傑爾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邊吃邊自顧自的說著話。
“我說紅姐啊,你到底多大了?這都多少年了,你就給小弟一個準話唄?”
“紅姐啊,咱除了那兩柄破劍之外能不能打點別的?你看,我就沒見過客人長什麼樣。”
“咱這鐵匠鋪是不是該起個拉轟點的名字啦?本來地兒就偏,連個招牌都沒有。”
“我到找到活兒了,是在一個好大的飯店裏幹活。雖說是個剁肉的,可咱力氣大啊,1000斤肉咱半天就完事了。所以以後每天我隻去半天就可以了。”
“紅姐,每天來的美女……”
“閉嘴。”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紅姐打斷了。阿傑爾一看,才發現紅姐已經吃完了。
紅姐那略帶沙啞的嗓音顯得有些低沉,“你快十八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