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最先尖叫起來的是驛站裏的那些玉兔族姑娘,蛇妖慘不忍睹的死狀迫使她們滿臉恐懼的將頭轉向其他角落處。
就在蛇妖旁邊的青鳥族青年似乎感覺到自己剛剛被一種不知明的液體濺了一臉,他輕輕的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龐,正想生氣哪個混蛋把酒噴到了他的臉上。但卻看到自己的手已經滿是鮮血。
“大當家被人殺了!老大被殺了!”
他驚恐的連喊數聲,終於使整個喧嘩的大廳安靜下來。
那些人先是一愣,全都將頭轉向青年這邊,傻傻的看著血流如注的蛇妖屍體,這才紛紛掏出兵器,露出山賊的真麵目,準備迎敵,卻又發現哪有什麼敵人。
蛇妖的鮮血大概流得快要枯竭的時候,他輕輕的動了一下,但那輕輕的一動不過是人體神經、心髒在發出最後的死亡信號而已。
“喂,老大你別開玩笑了!兄弟們可經不起你這種玩笑!”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一個人略帶恐懼又略帶笑意的說著,雖然見到蛇妖如此的慘狀,但他們似乎還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喂,醒醒啊,老大!你可是浩月二級的強者啊,怎麼能被別人不明不白的暗算?”
連喊了幾聲都沒見,一個人又用手指頭輕輕的靠近蛇妖的鼻子,但哪裏又還有一絲呼吸。他微微的搖了搖頭,頓時整個大廳內那些山賊的眼中都彌漫著一種恐懼的氣氛,互相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大家不要慌,這凶手肯定還在這大廳之內。”青鳥一族多出才智之輩,而這話也正出自剛才那位率先發現蛇妖慘死的青鳥族青年之口。
他和那位白虎族的山賊交談幾句之後,幾個山賊圍著那蛇妖的屍體看了一會兒,又轉過身來,就見那白虎族山賊目露凶光,朝著整個大廳掃射起來。
劍尊心裏一陣冷笑:就算你有點小聰明,卻也不會想到一把妖劍也能殺人吧!隨後他又收回散布在拓跋翼和敖璃二人身上的妖力,屋子裏酒氣迅速減弱,但恐懼的氣氛卻一點沒有減小。
那些本就十分驚恐的玉免族姑娘,被白虎族山賊的目光一掃,眼裏更加多了幾分恐懼,一些年輕一點兒的姑娘,甚至有些微微發抖,就連那些為客人端茶遞水的小蜂妖,也害怕得躲在了角落裏。
還好他的目光沒有在他們身上停留太久,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剛剛醒來的拓跋翼身上。
拓跋翼揉了揉眼睛,這才想起剛才被劍尊那股酒氣給熏倒的事情來,他對著旁邊一動不動的劍尊不滿的抱怨道。
“幹爹,叫你別喝了,你還喝,自己喝醉了不說,還把我給薰倒了。”
熬璃似乎也似一覺醒來,輕揉著自己的眼睛。
“伯伯他是不是喝醉了?”
拓跋翼點了點頭,又對著敖璃說道:“咱們走吧,出去透透氣,這裏太悶了!”
“一共十八個金幣!”
一位兔女郎輕輕的對著他說道,她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僵硬。這會兒,這些兔女郎們的恐懼稍稍減少了一些,這都得益於他和敖璃的醒來,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稍稍改變了這裏的緊張氣氛,最重要的是他們二人已經完全吸引了那群山賊的凶狠目光,使得這些兔女郎們能稍稍喘口氣。
“我隻有銀幣!不知道怎麼該多少呢?”拓跋翼說道。
“十個銀幣換成一個金幣。”掌櫃兔女郎立刻答道,雖然她很想讓拓跋翼知道目前他們的處境十分危險,但那些山賊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使她不敢再給拓跋翼任何一點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