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翼隼鷹如同小孩害羞一樣,用翅膀遮住自己的臉,吞吞吐吐的說道:“既然你叫我師父,那麼我也就免為其難的答應吧,帶你一程自己是不成問題,但作為師父,自是要給徒弟一些東西。”說完他就拔下自己尾巴處、隱藏在長長的翎羽之下的一根白色羽毛,正準備交到拓跋翼手上,劍尊突然開口:“囈?這不是黑羽嗎?”
“你忘了我嗎了,黑羽,當年咱們還一起喝過酒呢?”劍尊又是高興的說道,沒想到在這竟碰到老朋友。
那四翼隼鷹一聽到這個聲音,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好奇的問道拓跋翼:“剛才是誰在說話?”
拓跋翼將劍尊從身上解下來,捧到他麵前。
“這!我幹爹,剛剛是他在說!”
四翼隼鷹用翅膀卷起劍尊,東瞅瞅西瞧瞧,完全把劍尊嘴裏不停的喊著“是我啊!是我啊!你忘了嗎?”的話語當做了耳邊風。
他一手將劍尊丟到這個翅膀,一會兒又丟回來,一會兒又用放到腳下踩了踩,一會又用嘴殼啄了啄,搞得劍尊是頭昏腦漲,全身酸痛不已。
被他這麼一弄,劍尊也終於氣不過,大聲罵道:“你個鳥不生......你個不生蛋的鳥,快放開我!”
這次四翼隼鷹終於聽到了,故作恍然大悟,笑盈盈的說道:“哦!原來是破劍啊,這十年不見,你怎麼更破了,我這人老了,耳朵有些背,剛剛沒聽見,這才多多得罪。”
“你是故意的吧!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劍尊憤憤的說道。
四翼隼鷹剛剛確實是故意的,十年前那會兒,劍尊有拓跋翼他父親在旁,自是混得風聲水起,大家都尊他為劍尊,那會兒四翼隼鷹在他麵前是被他捉弄了好多次,修為又沒他高,著實吃了不少苦頭,如今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以拓跋翼目前的修為,自是不能使用他。四翼隼鷹正是看準了這點,才出手將他捉弄一翻,以報當年之仇。
“哼,別扯那些,你想收我幹兒子為徒,那不......”
劍尊的話才到這,便又被四翼隼鷹將他收入翅膀內,捂得個嚴嚴實實,連聲音都傳不出來。
“十年不見,我太想你了,老朋友!”說完又對著拓跋翼說道:“你是他幹兒子吧,我是你幹爹的好朋友,剛剛你都叫我師父了,我便將這‘若風之羽’贈於你,做為師父對徒兒的見麵禮。”
拓跋翼以為四翼隼鷹將劍尊收入翅膀不過是老朋友見麵,緊緊的擁抱一番罷了,就如人類一樣,他沒有在意。又聽說自己幹爹的朋友要收自己為徒,還要送自己東西,心裏激動不已,也不管那東西有何用處,便慌忙跪下來,連磕數個頭,行了拜師之禮。
“黑羽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嗯!不錯!還挺懂事!”四翼隼鷹一邊滿意的點頭說道,一邊將若風之羽交到他的手上之後,這才將劍尊從翅膀裏放了出來。
“你...你...你!”
劍尊氣得說不出話來,如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想讓拓跋翼反悔自是不可能,也會遭來別人的恥笑。
“上來吧,我把你們帶到龍骨之地。”四翼隼鷹心情極度舒暢的喊完,便再次用翅膀一卷,將拓跋翼和劍尊拋到了自己的背上,雙翅膀一振,卷席著周圍被氣浪連根拔起的小樹苗和無數的塵土與落葉,衝入雲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