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之後,柳笛沒有追擊,站在原地,等待著臨峰緩過來。在他的心中,這不過就是一場比賽,這對他來說,是一次磨礪,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所以再這個過程之中,他始終沒有用自己的力量來壓製別人,那樣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臨峰的呼吸慢慢調整過來,他的雙手盡管仍有抖動,但已經可以壓製。抬頭看了一眼柳笛,抱拳說到。
“柳兄果然君子,不趁人之危。”柳笛搖了搖頭,臉上毫無表情,“如果你是我的生死仇敵,剛剛我已經要了你的命。說到底,這隻是一場比賽。”臨峰的麵色變化,原來這個少年,一直都隻是將這個當做一場比賽,一場磨礪而已。難怪他可以一直走到這裏。這裏,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包括應天。
臨峰向著柳笛抱拳。“柳兄,來了。”說完,真個人化作一道疾風,直奔柳笛而出。柳笛看著來臨的臨峰,他收起了身後的風袋。在臨峰來臨的瞬間,伸出了拳頭。連續向著來臨的臨峰打出三拳,空氣震蕩,連續發出三聲氣爆之聲。柳笛欺身而上,剛剛打出的三拳是想短暫了斷了臨峰那類似域的能力,就像是為自己靠近臨峰打開一道缺口。
他的拳頭如風,如千斤巨石落下。臨峰節節敗退。每向著臨峰打出一拳,他都會急速的向空中打出三拳,以維持著那個缺口。臨峰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十個回合之後,柳笛不再追擊。他隻需要驗證這種方法的可行性。臨峰站在原地大口喘著氣。雙手已經沒有了直覺。駭然的看著柳笛,正打算說話。柳笛快速開口道,“臨兄,我們再來一個回合,這次我不會用剛剛的方法。我想你也想知道你這個能力的缺陷吧!”
臨峰陷入沉默,他本想認輸,柳笛將他當做磨刀石,他豈會不知道。但是柳笛的話對他的誘惑太大,可能錯過了今天,他再也難找到一個對手,能讓自己發現自己類域的缺陷。他咬了咬牙,從胸口摸出一枚丹藥吞下。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紅潤,失去知覺的手臂也突然變得紅潤起來,而且比剛剛更加紅。
“這枚丹藥有著副作用,但是他可以讓我手臂暫時擁有知覺,並且力量更強。但是這次比賽之後,一個月之內我都將用不了我的手臂。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臨峰鄭重的說道。
柳笛點了點頭。兩次再次靠近。柳笛的手臂抬起,但是就算是在臨峰的類域之中,他的速度依然很快。拳如流星,不停的衝撞向臨峰,臨峰再次敗退。
他的拳頭周圍出現了點點的火星,那是因為絕對的力量在碰觸到臨峰的類域時候摩擦產生的。柳笛猶如神將下凡,他的氣勢滔天,神勇無比。他的拳頭在臨峰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瞬間加速,錯開了來臨的拳頭,直接打在了臨峰的胸口。
“轟”,地麵再次出現一個坑。臨峰狼狽的從坑裏麵爬起來,他胸口的衣衫,有一塊燒焦的地方。死死的盯著柳笛。他的眼中有著駭然,有著羞怒,有著明悟。
半晌之後,臨峰彎腰,對著柳笛深深一拜。他的雙臂已經不能動。“多謝柳兄的賜教之恩。我明白了,在絕對的力量之下,就算是我的類域,也可以被擊破。更重要的是,柳兄讓我明白了我的自負。我一直以為有了這個能力,在這裏麵,我就是絕對的王者,我的一切判斷都是對的。我太過自信,以至於最後的一拳都沒有抵擋的能力。我輸了。”
柳笛負手而立,聽到了臨峰的話,他微微的點頭。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之下,就算是他的類域也不堪一擊。最重要的,他的心。太過的自信,以至於他的判斷都會出現錯誤。這是柳笛要告訴他的,也是要提醒自己的。
臨峰慢慢的走下擂台,柳笛,勝。這場比賽舉行到這裏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場。而他最期待的也是和應天一戰。戰到如今,他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在戰鬥中尋求成長。這樣的方式才是修行的真諦。現在的他渴望一戰。
他轉過身,看著一樣看著自己的應天,眼神中戰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