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賽,柳笛,勝。一炷香之後開始第二場。”柳笛瞟了一眼空中的雲高,現在覺得也沒那麼可惡了,至少給了一炷香的時間恢複。他立刻盤膝坐好,開始恢複身體的消耗。心裏也在總結著這次戰鬥的經驗。
真正算起來,這是他第二次將煆丹之法和靈力結合在一起使用。第一次是和炎烙比賽時,用處了轉丹式所造成的撕裂之力。而這一次他卻在運用的靈力的情況下,以純粹的煆丹技巧擋出衣依的攻擊。這不僅需要對這套動作的絕對熟悉,還有一個必不可少的因素,那邊是柳笛的靈識。戰鬥中的他,不僅要觀察同時施展兩個動作,自己周身所引起的變化。還要注意到衣依時刻的進攻。所以此刻的他,心神的消耗才是最大的。
不過現在的他,對於這套動作的認知也變得更加深刻以來。他始終記得雨伯在做這套動作時候,所造成的動靜。那些畫麵就像是深深的刻在他的腦子裏一般,想忘都忘不掉。那也是他如今施展這些動作的樣版所在。
一炷香時間很快就到了,柳笛站起身,看著擂台下麵的人。他眼中的有著強盛的戰意,想要成為強者就要不斷的戰鬥,隻有戰鬥中才可以最好的磨練自己。爺爺也說過,當你總是領先於所有人的時候,你就是站在山巔的人,那樣的你,才可以看到山下不停追逐你腳步的人。一步快,步步快,所以柳笛總是很努力。
“下一個,三號。”朱青抱著那把劍走上台,就像是抱著他最親密的人一樣,那樣的小心翼翼。柳笛知道,他這是在養劍,隻有跟隨著自己成長的劍才是最適合自己的,這樣的劍所造成的威力,至少是其他劍的兩倍。
他的眼中隻有那把劍,在他的眼中,柳笛看到的是,濃重的劍意。他是一個劍癡,他總是輕輕的撫摸著劍鞘。劍鞘的一麵刻著一個朱,而另一麵,則是刻有一個青。
此刻的青字之上,已經有著淡淡的光芒,這說明,這把劍和朱青之間,已經有了魂。等到兩個字都綻放出璀璨的那一天,這將是一把獨屬於朱青的劍。因為裏麵已經有了他的魂。
朱青抱著劍微微欠身,“我早已想和你一戰,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接下我最強一擊。”
看著朱青眼中那強盛的劍意,柳笛陷入了沉默。接下對方的最強一擊,這絕對是最愚蠢的方式。木青和越餘都已經證明了這個對手的強大。麵對這樣的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斷他的勢。越餘做不到,但是柳笛卻是絕對可以辦到的。
但是看到這一樣一個對劍癡狂的人,柳笛的心中不忍去拒絕。他隻是想將自己的劍磨得更加鋒利而已。事實上,他們應該算是一類人,柳笛也有一把劍,隻是這把劍在他的心裏。同樣,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是想要將心中的劍磨得更加鋒銳。
柳笛抬頭看著朱青,點了點頭。
“叮…”朱青將劍柄放在眉心,一聲劍鳴傳出,這是劍修的最高禮儀。“無論成敗,你都將是我的朋友。”說完又是一聲劍鳴傳出。
柳笛同樣抱拳回禮。
周圍起了一陣風,整個擂台上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一股淡淡的威壓突然出現,然後不斷的增強。柳笛看著眼前那個專注於劍的少年,眼神凝重,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身體放鬆,左腳向前邁出了一步的同時右手抬起護住左腮,然後右腳上前一步的同時左手抬起護住右腮。兩掌交叉一起向前撲去,撲出的時候腦袋向下叩首。
“折丹式,以首叩碑。”扣下的時候,經脈中的靈力翻騰,丹田處出現了一股力量。柳笛的身體外,靈氣波動,光影出現了瞬間的閃動。這一切看起來極為的不真實。可是柳笛的眼中卻出現了振奮。雖然沒有出現雨伯的那種氣勢,但是卻出現了效果,至少讓柳笛知道,可行。
他退步,再次重複著剛剛的動作,他的身前的靈氣波動更加明顯,光影中一個碑的影像一閃而過。柳笛再次退後嚐試,當做到第五次的時候,光影中,一個一丈高的碑終於顯露出來,雖然不及雨伯的千丈巨碑,但這也足以讓他興奮。這一個動作在這一套煆丹之法中,是最難的幾個動作之一,他和靈力的配合不如轉丹式和晃丹式那樣的容易。
柳笛再次退後,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他身前光影中的碑也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凝實。周圍的靈氣圍繞著碑旋轉,似乎是在碑上雕刻細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