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終於可以看到盡頭了,其實它也不是無窮無盡的,隻不過在大舉壓進,讓人無可抵擋的時候,便給人一種錯覺,它仿佛是無邊無際的一般。
那個魔法師站在另一個屋頂,扭曲著臉龐,吃力地維持著最後一層將散未散的薄牆。
餘躍催起魔法,準備一鼓作氣將那魔法師連同他的薄牆一起打個稀巴爛,這時候忽地人影一閃,在那木係魔法師身邊又多了一個人,二指並攏,往前一指,一道似透明非透明的水滴自指尖流出,前大後小,初時如蝌蚪般大小,漸漸地變作鯉魚般大小,搖頭擺尾地遊進那雷係的光環裏,竟然無可阻擋。
遊動間,使得那傘蓋一陣震顫,像是受了風寒的老人,猛烈地咳嗽起來,那水竄便真如遊魚一般,長了嘴,沿著那圓環撕咬起來,便將那圓環一路咬得斑斑點點,猶如被蠶食過的桑葉一般。
受它侵襲之後,整個傘蓋運轉慢了下來,像是缺了油的機器一般,變得緩慢下來,即便隨後的光芒極速地修補著那道道缺口,泛濫成災的趨勢已經無法阻擋了。
環形光盤流轉緩慢下來,那木係魔法師趁機加緊催持魔法,發起瘋狂反撲,使得那薄薄的木牆猛然暴漲,急劇收攏,頃刻之間,又厚厚地將餘躍包圍起來,嘎吱嘎吱地壓縮著那傘蓋,便使得那傘蓋又自劇烈地扭曲起來。
這兩人的配合真的是天衣無縫,餘躍一時顧此失彼,危急萬分。
這時候,一道藍光咻地一聲鑽了進來,與那水竄撕咬在一起,就像兩頭發瘋的瘋狗一般地撕咬在一起,原來是天雷流光梭,這家夥跑哪兒去溜達一圈,現在才回來!
天雷流光梭鑽進了那水竄裏,在裏麵一頓猛刺,將那水竄撕裂,水竄旋轉遊移一圈,剛剛聚合,天雷流光梭又鑽了進去,又將它撕得粉碎,就這樣反反複複的,也暫時遏製住了那水竄的攻擊。
於是餘躍又可以將更多的精力用來對付那個木係魔法師,催持法力間,再一次將那厚實的木牆打得越來越稀薄。
餘躍再變法訣,猛力催持,就見那道圓環陡地暴漲,似水麵的波紋猛然擴張,向周圍撞擊而去,轟然一聲,撞裂了木牆最後一道防線,白光向那兩名法師席卷而去,勢必要將那兩人打成齏粉。
卻在此時,兩名法師所在的房頂猛地塌陷下去,兩名法師的身影憑空消失了,耀眼的雷電撲了一個空,天雷流光梭最後一次撕裂了那水竄,水竄再沒有凝聚,而那天雷流光梭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沒頭蒼蠅一般撲棱一陣,才重新飛回餘躍的手中。
房頂的突然塌陷,也使餘躍頗感意外,他收回魔法杖,便放眼尋找兩名法師的下落,就聽得一聲巨響,塌陷下去的磚頭瓦片亂石像海浪一般猛然掀起,向餘躍打來,餘躍大驚,展開翅膀猛地掠起,向後急退出幾十丈距離,那磚石瓦片像雪崩一般,嘩啦啦地滾落。
餘躍輕輕拍胸,暗呼慶幸,幸虧長了翅膀,否則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這樣強悍的土係魔法的。
低頭之間,就見在另一個屋頂上,崔留被三個人圍攻,陷入了極其艱難的困境中,立時掠身過去,遠遠地打出兩道天雷流光梭,直接射倒了那個使劍的和後來上來的一個使刀的人,說聲:“崔留快走,先行回營,此地不宜久留。”便重又往深宮的方向飛去。
崔留一招*退那使判官筆的人,眨著眼睛吃驚地看了一眼變作鳥人的餘躍,便立時應承一聲,掠身而起,隻幾個起落,出城而去。
而餘躍自持有一雙翅膀,還要盤旋一陣,看能否找到江劍的下落。
使判官筆的人和一個魔法師齊齊站立於屋頂,抬眼望著高空中的餘躍,有些不甘心,各自使出本領展開攻擊,然而他們的攻擊都遙不可及,隻能望洋興歎。
餘躍正在自鳴得意,沾沾自喜,忽見光影一閃,兩條人影自左右踏空而來,成夾擊之勢,將他圍在中間。
兩個人均是一身的法師袍,紅須飄飄,衣袂獵獵,很有幾分出塵的味道,其中一個腳下踏著木輪,正是剛才那個木係魔法師,而另一個人腳下踏著兩個圓球,明明淼淼似泥土一般,沒有一絲光彩,想必正是剛才在暗中大發神威的那個土係魔法師。
他們居然能夠禦空飛行?餘躍的吃驚非同小可,當時見到楊寒親爹一個人禦劍飛行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很是震驚了,現在一下子看到兩個人並肩禦空飛行,他心中就別提多驚訝了。
看來魔族人為了守護這座寶藏,已經出動很多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