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躍斜了百裏冰一眼:“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別這麼陰陽怪氣的成麼?”
“咯咯咯……”百裏冰一陣嬌笑,繼而憤然地看著他,“問我有什麼話說,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那句話你對誰都能說出口,可唯獨就是不對我說,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啊?”
說完,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摔門而去。
餘躍看看那扇門,又看看司徒燕,一臉的茫然:“我還有什麼話還沒對她說?”
司徒燕心中已經了然,卻故作不知地搖頭:“不知道,你們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餘躍在城中等候了大半天,沒有等到江劍的消息,不由得有些著急,這時候士兵來報,城外有人求見。
莫非是江劍?可是江劍要進來的話,不用這麼麻煩吧?
“是什麼人?”餘躍隨口問道。
“他說是你的老鄉。”士兵回道。
“老鄉?”餘躍吃了一驚,繼續追問,“長什麼模樣?”
士兵有些為難:“除了醜一點之外,長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沒什麼特點。”
餘躍沉吟少頃,也懶得費神,說道:“你把他請進來吧,料想他一個人也翻不了天。”
士兵領命而去,片刻之後,領進來一個人。
餘躍一看,啞然失笑,這個在士兵口中有一點醜,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沒有什麼特點的人,就是烏蘇。
烏蘇也不行禮,餘躍讓他坐下,他就大喇喇地坐下,然後抓起一杯餘躍沒喝的茶酒喝了起來。
“還順利吧?”餘躍問道。
烏蘇咕咚咕咚灌了一通之後,抹了一把嘴唇,放下茶杯,說道:“還行,最開始北川人沒發現我的身份,後來吉蠻人打進來了,宮衛殺的殺,換的換,卻唯獨我們獄卒一個沒動,也許我們那是個不太緊要的堂口,他們就沒顧得上。”
他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餘躍仍然可以想象,當日吉蠻人闖進來大開殺戒血流成河的場麵,恐怕是個人都會嚇得魂飛魄散,幾度生死,在那種情況下,烏蘇還能夠堅守崗位,的確難能可貴。
但那個天牢,真如烏蘇所說,是一個不太緊要的堂口嗎?
按理說,如果吉蠻人知道寶藏的秘密,他們就算不立刻取出寶藏,也應該換成自己的心腹把手天牢啊。
難道,霍利蘇回國之後,自始至終就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讓你守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還要擔驚受怕,真是難為你了。”餘躍望著烏蘇,由衷說道。
烏蘇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道:“自入伍那天起,我們的生命就已經在刀尖上了,至於什麼不見天日、困難重重、煩惱憂愁,這不就是生活嗎?”
忽而神色一凜:“言歸正傳吧,你告訴我,如果監獄裏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一定要想辦法通知你,現在,那個地方真的可能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餘躍一驚:“什麼事情?”
烏蘇向後靠了靠,抬眼望著餘躍:“霍利蘇派了重兵把守天牢,每天進進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好像在收拾死囚屍體,又好像不是,在這個過程中,時不時的就有魔法師闖進來,勒令他們停止他們的行動,並撤出天牢,雙方一度發生爭執,有好幾次差點刀兵相見。”
看來霍利蘇眼見兵臨城下,到底還是沉不住氣,生怕到手的東西又飛走了,於是準備轉移寶藏,魔族人顯然不能讓他們如願,於是雙方難以避免地要發生爭執了。
如今的魔族麵對吉蠻,就如當年的霍利蘇在麵對餘躍時一樣,覺得自己能夠控製局麵,所以,無論將寶藏放在哪裏,他們都放心,但最好是原封不動,因為在運輸或倒弄過程中發生遺失或是遺漏可就不好了。
那麼,餘躍也不用擔心寶藏會被人偷偷運走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攻下雲都城,那樣的話,寶藏自然而然地就會收入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