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仿佛點中林賽的要害,林賽身軀微顫,滄桑的臉不覺添上幾許憂慮:“我代小女多謝餘都統的掛懷,那麼,我就告退了。”
餘躍點點頭:“好的,你們都下去吧。”
林賽向著身後眾兵揮了揮手,與眾人齊齊退了下去。
看著眾人走遠,餘躍回頭看了一眼蘭馨,正想笑言:“我這麼處理得當嗎?”卻隻見蘭馨雙眼迷蒙,瞳孔無盡的發散,像是帶著思緒,看到了無盡遠的遠方裏。
“在想什麼呢?”餘躍笑著問道。
“那位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你是如何與她結仇的?”蘭馨忽地側臉看著他。
“她是永安郡王司徒烏龍的女兒,上次永安進犯加蘭之時,這個司徒烏龍就是主帥,”餘躍看了蘭馨一眼,“後來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司徒烏龍在平州兵敗,四麵楚歌之中,他自刎而死,我聲明一下,他是自刎而死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這個女兒,卻認定了我就是她的殺父仇人,屢次刺殺於我。”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看來這個司徒姑娘是看上我家相公了,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糾纏不休。”蘭馨咯咯笑著說道。
餘躍翻了一個白眼:“我倒是希望我有那樣的魅力,那樣的話,就可以化幹戈為玉帛,隻可惜,她恐怕一心糾纏不休的,隻是我的命和她的仇而已。”
繼而又詭笑一下,攔腰抱起蘭馨,轉身往房間裏走去:“娘子,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要管了,隻需要把昨天晚上沒有進行的事業圓滿完成。”
蘭馨啊地輕呼一聲,一張俏臉刷地紅如一張紅布,本能地掙紮了一下,卻沒掙紮掉,嬌嗔道:“大白天的,還這麼多人,你放我下來吧。”
汪古正好路過,看到這一幕,立刻半掩住麵孔,笑道:“沒事的,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說著就從側麵繞了過去。
蘭馨更覺羞赧,就將頭藏進他的胸懷裏,粉拳亂搗:“快放開我。”
“不放,死都不放。”餘躍哈哈笑著,抱著她大步走進房間裏,砰地關上了房門。
這時候蘭馨才抬起頭來看著他,如玉般的臉龐,泛著潮紅,有幾分緊張,有幾分羞赧:“真的要這樣嗎?”
她的身體不知不覺變得滾燙。
“我雖然不是一言九鼎,但大多數情況下還是說話算數的,相公今天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麵含著笑意,抱著她輕柔的身體,輕輕放在了床上。
他可不敢動作太魯莽了,如果在不經意間讓她想起上次的事情,那可就遭了。
她細密的睫毛撲簌簌地閃動,睫毛下那深黑的雙眸泛著波光,像是夜空中的繁星,閃閃爍爍,靈動晶瑩。
靈動中,有微微的煙波,層層藹藹,朦朦朧朧,使得她的黑玉一般的美眸,變得有如大海一般深遠,找不到聚焦的地方。
空洞,仿佛什麼都不存在了,又仿佛滿含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渴求、希冀、等待……她一動不動,就那麼無限沉靜地斜躺著,那麼無限溫柔地看著他。
如玉的臉頰,精致的輪廓,在一抹嫣紅的掩映之下,盡顯小女子的羞態,卻又毫不保留地將她最美的時刻雕刻出來,如詩如畫,叫人為之心醉神迷,那嫣紅的朱唇,柔嫩晶瑩,如嬌豔的花朵靜靜地綻放開來。
心中砰然一動,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蕩,俯身將自己的唇掩映在她那嬌嫩的櫻唇上,蘭馨身體微顫,一條香舌不由自主似遊蛇一般遊了出來,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纏綿不休。
一經接觸,餘躍便立刻感受到蘭馨與百裏冰的區別,百裏冰表麵凶狠,然而親密之時,卻又羞羞答答的放不開,而蘭馨表麵柔弱,內中卻藏著火一般的熱情,就如她平素常穿的紅衣一般,那麼火熱。
餘躍便在那團火熱裏盡情釋放自己,燃燒自己,也用自己對等的熱情,去撫慰她曾經受傷的心,去滋養她曾經幹涸的荒蕪的情。
雲收雨歇之後,二人相擁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沉默了許久,對視了許久,二人互有默契的莞爾輕笑一陣,餘躍便無限愛戀地輕撫著她酥軟的身子,蘭馨便無限柔情地輕埋臻首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