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喝了一杯之後,心情也隨之豪邁起來,毫不猶豫地接過來喝。
幾杯之後,蘭馨一陣頭重腳輕,撲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餘娜陰險地微笑一陣,上前抱起蘭馨放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剝下蘭馨的外衣,摘下鳳冠,將昏迷中的蘭馨塞到床底下,又將那些鳳冠霞帔、大紅衣裙穿在自己身上,頃刻之間,一個如花似玉的“新娘”新鮮出爐了。
餘娜自戀地對著銅鏡照了一番,又笑了一陣:“哼,本新娘也不逞多讓嘛。”
這時候就聽得門外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哥哥回來了?”餘娜心中一動,立刻慌張地斟了兩杯酒,放在桌子上,往其中一杯放了一些粉末,又草草收拾一番,立刻又慌張地退回到床邊坐下,蓋好蓋頭。
門開了,餘娜一顆心怦怦地跳了起來。
一個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到桌子邊,說聲:“娘子,應酬太多,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餘娜一聽,正是餘躍的聲音,心中不覺更加激蕩起來,立刻應道:“沒事,沒事,我應該的。”
她盡量壓著自己的聲音,希望對方因為飲酒過多,而不會聽得出自己的聲音有什麼不妥。
卻聽餘躍笑著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那我們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喝交杯酒吧。”
餘娜心中一喜,看來他真的是喝醉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瞞天過海了。
其實她哪裏知道,這個餘躍,是慕容飛雪(司徒燕)換了一身新郎妝假扮的,她練得一身好口技,假扮起餘躍的聲音來,也是惟妙惟肖,加之餘娜已經喝了不少酒,此時更是難辨真假了。
而司徒燕呢,她連新娘的麵都沒見過,又怎麼知道這個新娘已經被人掉包了呢?
說話同時,司徒燕見桌上已經斟好兩杯酒,便悄悄彈了一抹粉末在其中一個杯子中,繼而端起兩個杯子,緩步走到床前,將其中一個杯子遞到餘娜麵前。
餘娜輕輕掀了一下蓋頭,透過縫隙看了一眼,見那杯子不是自己做過記號的杯子,心中一喜:“莫非這就是天意?”立刻將杯子接過來。
正想說一些理由,來阻止他揭開自己的蓋頭,沒想到“餘躍”也隻字不提,斜著身子坐到床邊,抓起杯子,彎過手臂,穿過餘娜的手腕:“娘子,喝交杯酒。”
實在太順利了。
“好啊!喝!”餘娜欣喜地一笑,一邊將酒杯往嘴邊靠近,一邊靜靜地留意著對方的動靜,見“餘躍”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心中狂喜,立刻將頭一仰,一飲而盡。
司徒燕見對方已經中招,便接過對方手裏的杯子,裝得柔情蜜意地說道:“娘子,我放好杯子,這就回來。”
餘娜心裏像喝了蜜糖一般的甜蜜,也不由得泛起萬千的羞澀,隻是低埋著粉頸,不敢言語。
她在心裏祝福著自己,隻要生米做成了熟飯,自己就完完全全變成哥哥的妻子了,到時候,他恐怕是想抵賴都不行了。
司徒燕跺到桌子邊,將兩個杯子放在桌子上,就倚著桌子坐了下去,靜靜地等候著餘娜昏迷過去。
餘娜見對方半天不過來,不由得心中生疑: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呢?莫非他也害羞?”
正想著想著,大腦一陣沉重壓下來,就像頭頂的一片天空塌了下來,全壓進腦子裏,壓得她搖搖晃晃,就欲跌倒。
偏在這時,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猛地想到這個“哥哥”手腕似乎細了很多,而聲音也似乎有點問題,心中頓生疑惑,立刻揭下蓋頭,放眼看去,看到對麵的司徒燕,驚怒交集,就要怒喝出聲:“你是誰?”卻不料一陣頭重腳輕,眼前一黑,她便暈了過去。
司徒燕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立刻上前扒掉她身上的外衣和鞋帽,整整齊齊地穿在自己身上,把餘娜推到床底下,坐到床邊,蓋好蓋頭,又在袖中悄悄地藏了一把匕首,靜等著餘躍的到來。
她做好了準備,一旦餘躍走近身前,她立刻要叫他血濺三尺,她等待這個時候,已經很久很久了,想到自己將大仇得報,泉下的父母也將含笑,不知不覺間,雙眼沁滿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