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懸崖之上,他們可以通過軍裝判斷自己的軍職,可是他們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這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敢死隊內部除了自己,還有人幸存了下來,而且已經投誠了。
想到這裏,他立刻又在心裏堅決地否定了這個荒謬的設想:敢死隊幾百兄弟都是視死如歸的好漢,又怎麼可能屈服在北川人的威之下?
餘躍聚焦起犀利的目光,盯著百裏冰:“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百裏冰眯了一下眼睛,神秘地一笑:“我猜的。”
她說她猜的,那是否意味著,她想掩蓋什麼呢?那是否意味著,那種荒謬的設想真的被自己不幸言中了?餘躍不覺在心裏泛起一陣莫名的恐慌,還有一絲難言的酸楚。
繼而,似乎是想要報複什麼,他心中產生了一個惡毒的念頭。
斜眼看她一眼,嘴角掠起一絲輕浮的笑意:“那你猜猜看,我身上某個部位有多大?”
條件反射一般,百裏冰迅速地往他下身掃了一眼,繼而抬眼,臉上泛起怒意:“你也太下流了吧?”
“你想到哪裏去了?”餘躍無辜地搖了搖頭,繼而笑道,“我是想讓你猜猜,我的腳趾頭有多大。”
百裏冰情知上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餘躍得意地幹笑兩聲,也不想將場麵變得太過尷尬,立刻調轉話頭說道:“你單憑聲音就妄下定論,認定我就是那個漏網之魚,是不是太武斷了?”
“但是除你之外,我沒見過其他人使用那種奇特魔法的。”百裏冰柳眉輕揚,說道。
餘躍點頭,繼而想起一事,恍然大悟,臉上不覺洋溢了幾分難言的欣喜:“難怪你坐視韓直追殺我而不顧,原來是等我現形呢。”
“我這樣做,是怕枉殺了一個好人。”百裏冰嘴角輕撇,故作委屈地說道。
“哈哈哈”餘躍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你居然還知道悲天憫人!”
“咯咯咯”百裏冰也不管是諷刺還是挖苦,就那麼沒心沒肺地隨他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心中頓時泛起一絲失落,餘躍不覺歎息一聲,說道:“剛才你好像要求我合作,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合作?”
此刻,他似乎已經猜到百裏冰來此是何目的了。
“很簡單,離開加蘭,為我北川效力。”果然,百裏冰定定地看著他,言語懇切地說道。
“嗬嗬,謝謝你看得起我,”餘躍慵懶地躺倒在亂草上,以雙手枕頭,“你給我什麼條件?”
“令你飛黃騰達的高官厚祿,所有你可以想到的,甚至是你想象不到的,都可以給你,總之不用再屈就於一個小小的旗長了。”百裏冰說道。
“高官,我不想做,”餘躍漫不經心卻又帶著幾分調侃地說道,“我倒是很想做駙馬,你能讓我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