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洞房(2 / 2)

然而倏然之間,這一切的一切都要一躍而過,那麼這一副美麗圖畫,到底是被撕裂了,還是被塗改了?

他有些恐懼,但是恐懼之中,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亢奮哪個懷春男子不對某件事情充滿了強烈的欲望和衝動呢?尤其是麵對著這樣一個花容月貌,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

“爺爺,您現在身體傷勢嚴重,我怎麼能”楊寒望著楊崇山,粉嫩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不如,這件事情過些日子再說吧。”

楊崇山將雙眼一瞪:“我身體受傷幹你們何事?”繼而又詭異地一笑,語帶雙關地說道,“隻要你們身體沒事就行,再說,過些日子,我恐怕就看不到了。”

楊寒聽到他前麵的話,羞得無地自容,而聽到最後一句時,心裏沒來由地又泛起一陣酸楚。

“唉,隻是,我送你們進洞房,卻要勞駕你們推我一程。”楊崇山雖在歎息,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意掃視二人。

二人似陷入夢境一般,就那麼癡癡呆呆地站立著。

“孫女婿,你愣著幹什麼呢?”見餘躍半天不動,想到年輕人麵對這種事情羞羞答答也屬正常,楊崇山淺笑一下,出聲喊道。

“呃,爺爺,我推你上去。”餘躍如夢初醒,腦筋倒也轉得快,立時就改口叫爺爺。

楊崇山聽得心花怒放,楊寒卻悄無聲息地斜了餘躍一眼。

餘躍走上前,與楊寒並肩推著輪椅,向著外麵走去,二人都顯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一顆心在體內不安地蹦跳著,找不到合適的落腳點。

而楊崇山一動不動地坐在輪椅上,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安然地享受著這一切。

來到楊寒的閨房門口,楊崇山已經氣若遊絲,虛弱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卻顫抖地舉起右手指著房間,有氣無力地說道:“進進去吧。”

楊寒眼眸裏噙滿淚花,淒然叫道:“爺爺。”

滿臉的哀傷,滿心的惆悵,掩蓋了所有的嬌羞。

楊崇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艱難地擺擺手,而後堅定地將顫抖的手指指向那房間。

餘躍見此情此景,神思如麻,亂了方寸,一時不知道該勸楊寒跟他進去洞房好,還是勸楊崇山安心瞑目好。

倒是楊寒,在頃刻之間做了一個果斷的抉擇拉起餘躍的手,緩緩向房間走去。

說是果斷,但其實她滿臉憂鬱,一步三回頭,步伐緩慢而沉重,似乎,她隱隱感覺到,這一進去之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爺爺了。

感受著她冰涼柔軟的手傳來一陣陣讓人心醉的溫度,餘躍一顆心不安地悸動起來,不由自主地隨她邁開了腳步。

走進房間,楊寒再次回頭深深地看了爺爺一眼,看到爺爺滿臉慈祥的笑意,她才依依不舍地關上了房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帶著一種名正言順的理由和目標來的,餘躍的一顆心,突突突跳得更厲害了。

心跳加劇中,他忍不住用他火辣的眼睛,在楊寒優美的曲線上撞了撞,這一撞之下,心中的一股無名火,騰地就燃燒起來,血液急速奔湧,還有一個要命的地方,不安分地躁動起來。

而楊寒,一言不發地踱到床邊坐下,眼神切切地望著窗外(盡管從她的角度什麼也看不見),滿臉憂傷,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