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鳴鼓勵地說:“說說看?”
範誌明說:“首先,場地不行。我也有點心大了,像輪盤賭這種東西,其實很不適應放在這樣的場合。玩玩賭大小啥的簡單的就算了,要搞大規模的、賺大錢的,那得更加正規。”
他伸手往後比劃了一下,“譬如我們剛才直接使用了金幣,這隻是暫時的權益之計。正規來說,肯定要用籌碼,這樣更統一,更好操作。還有……”
他侃侃而談,果然說了許多道道出來,常鳴聽得非常仔細,幾分鍾後,常鳴突然打斷了他,問道:“賭具本身呢?有沒有什麼問題?”
範誌明立刻搖頭:“沒有,感覺非常好!賭具也好,你總結的規則也很好!感覺非常平衡,很吸引人,又不會讓他們反感。”他撓了撓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最終還是用一句話做了總結,“總之就是很好!”
常鳴意外地看他,真沒想到,範誌明從這短短一段時間的莊家經曆裏,就能感受到這些。這人……果然在這方麵很有才能啊……
他拍了拍範誌明的肩膀,說,“你今天晚上繼續吧,多換幾種賭具試試,多感受一些。今天晚上,贏錢不是目的,主要還是來試一下!回頭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說一說。”
範誌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爽快地說:“行,我知道了!”
他重新擠回人群,把魯班換了下來。他上場的效果非常明顯,地下酒吧的人聲至少鼎沸了三成!
常鳴向那這看了一眼。範誌明三十多歲了還隻是一個中級機關師,這個能力在普通人看來也許還不錯,但在常鳴看來非常一般。但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能力,範誌明似乎在這方麵頗有專才。
他摸了摸下巴,沒想到在這裏挖掘到了一個人才,正好可以給以後的某些事情準備上……
……
此時,在北浮州的另一處,金曉正走進一個房間的大門。
這個房間的裝修非常特殊,到處都是金屬配件。這些配件全部都是使用過的,不少都鏽跡斑斑。它們或懸吊、或鑲嵌,裝飾在牆壁上,四處充斥著機油和金屬特殊的氣息。
房間裏麵也是,堆滿了配件組。這些配件組明顯不是用來裝飾的,尤其是隨意散放著在配件堆上的幾個引擎,精密而細致,就像一個個獨特的藝術品。
金曉帶著欣賞的目光走進房間,望向配件堆裏坐著的一個人,微微一笑,叫道:“蔣先生,好久不見。”
金曉的聲音不大不小,那人像是沒聽見一樣,頭也不抬,埋頭坐在地上,一手拿著工具,正在修理一個機關。
他的身後有一個一人高的機關武士,通體黑色,包裹著重甲,就像傳說中的黑騎士,靜默地站在垃圾堆一樣的配件裏,卻凜然生威,沒一個人會忽視它的存在。
金曉看了“黑騎士”幾眼,也不急,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那把椅子全部都是由金屬製成的,上麵堆滿了配件組。金曉毫不客氣地把那些配件組全部掃在地上,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那人馬上跳了起來,叫道:“金曉,你這敗家子兒!”
金曉聳了聳肩:“你太專心了,我總不能站著等你回神。”
那人衝到金曉旁邊,蹲下去把那些配件組一個個揀起來,小心放在一邊,威脅道:“下次你再敢亂扔我的配件組,我就把你扔出去!”
金曉“嗬嗬”笑了兩聲:“我好怕啊!我很怕我剛被扔出去,就會不小心把一些事情說出來……”
那人一腳踹向他的腿:“****!給我閉嘴!”
金曉一讓,連著椅子向後退了兩步,正好撞上一小座配件山,滿“山”的配件稀裏嘩啦地掉了下來。
那人慘叫道:“你別亂動我的東西!”
金曉反唇相譏:“那你也不要隨便動手,我隻是跟著你的動作做出反應而已。”
那人狠狠地瞪著他:“我怎麼會跟你這個家夥交上朋友?”
金曉說:“那是因為你天降洪福,不然,你早就死在那個地洞裏了!”
兩人唇槍舌劍了好一會兒,那人突然笑了。他站起來,拍拍金曉的肩膀:“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要窩在東梧州那種破地方,一輩子不出來了呢。”
金曉說:“東梧州是我的故鄉,蔣先生,可別亂說話。”
他跟這人這麼熟悉,卻仍然口口聲聲叫著“蔣先生”,這不是因為客氣,而是因為這個人就姓蔣,名先生!
烈冰城的蔣先生,北浮州鋼甲格鬥比賽的創始人,兼幕後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