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何不去生死台上走一遭。”
便在這時,一個與厲宮迥然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帶著異樣的清朗,讓人不禁心生聯想,好似一個絕世美男子站在那裏。
“叮!”的又一聲,一道清越的劍鳴聲劃過,立時壓倒了所有的聲音,讓整個場麵為之一肅。
眾人望去,除了宇文述所站之地外,但凡接近鍾鎮與歸藏丈許範圍內的煙嵐,全都消散,仿佛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淨化著一樣。
厲宮身形緩緩出現,周身血氣彌漫,哼道:“廢話真多!”
一旁歸藏聳了聳肩,半點也不在意厲宮的話,嬉皮笑臉道:“老厲且慢動手,容我說句話,我可是下了賭注的,這麼不明不白的鬥法也太不負責任了,原本我還以為自己又可以再賺他一筆呢!”
厲宮看了看站在原地凶狠望著自己的宇文述,眼珠一轉,居然同意下來,“也好,老子還要回去喝酒呢。”揮手間,紫紅色煙嵐散盡。
就在這時,上官元一給了文夕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朗聲開口笑道:“喂,你們聽好了。正主在這裏呢!你們鬥個什麼。”
此話一出,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文夕此刻隻能苦笑不已,心裏也是頗為無奈。雖然一時之間琢磨不透上官元一這麼做是何用意,但此時此刻也容不得他在繼續沉默。
文夕站起身,還未說話,那邊宇文述已經一個箭步,來到他身前,整個過程不過半息時間,文夕瞳孔緊縮,朝對著肚腹襲來的一記重拳,抬掌“呼”的封去。
“砰!”的一聲悶響。
文夕和宇文述各自噔噔的後退了五六步,巨大的撞擊力使得整座閣樓都一陣呻吟,勁風四散間有著輕微的震動。
在座的都是年輕一輩的高手,這點兒勁風對於他們來說,在是簡單不過的了,揮手間就被消弭殆盡,甚至連一些人的衣襟都未吹動分毫。
“好。”
“上生死台。”
“我賭宇文述贏,兩百元石。”
“我賭文夕勝,三百元石。”
“。。”
文夕雙目沉靜,悠悠開口道:“宇文兄是要在這兒跟在下分個高低?”
“姓文的,你別得意,我也隻不過是試試你的身手罷了。”宇文述此刻已經冷靜下來,雖然這一拳沒能要了文夕的命,但至少也出了一口氣。
文夕默默盤算,同時亦是在等待時機,如果當真有機會除去宇文述,那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隻不過看現在的宇文述已經冷靜了下來,自然就不要再去逼他露出破綻。
“宇文兄何出此言,在下並沒有得意誒。啊,對了,如果說自宇文兄偷襲之下還能活著的話,也就是了。”
“姓文的,你。”
宇文述聽到這話,差點忍不住暴怒,畢竟在此時此地與他對決,還是有很多不便,隻得強行忍住,喝到:“廢話少說,咱們生死台上見。”
文夕雙目中神光一閃,看著宇文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規矩來吧!”
“好!”
宇文述眼神中閃過一抹凶色,直視著文夕,大喝:“我在生死台上等著你,誰摘了對方的頭顱誰贏!”說罷,毫不猶豫的轉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聽到話音一落,文夕看了一眼上官元一,便笑著扔給他一袋子元石,說道:“元一兄,記得押我贏哦。”
事已至此,什麼時機都是不可能有了,現在唯有拚上一拚了,怕就怕他宇文世家有什麼非常手段,畢竟悠遠的世家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底蘊。
暗歎一聲該死,隨即輕吸了口氣,合身化作一道流光自飛向生死台。
這下可熱鬧開了,原本就都不是些安生的主,還有什麼比生死台上見生死更有趣的事情嗎?如果現在問問他們,絕對會說‘沒有’。
“小弟先去了。”
“同去同去。”
“嗖”“嗖”
一陣陣破空之聲響起,片刻後這座頗為豪華寬敞的樓閣就已經冷清了下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文夕不由想起了某些影視劇中常用的一句台詞,原本他以為那些人隻是在無病呻吟,在他看來,有了真實不虛的力量,什麼江湖紛爭,還不是想退就退,想留就留,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叮!”
文夕突然感覺渾身一震,接著耳邊響起一陣金鐵之音,一層亮白色的光幕罩下,他神色一凜,頓時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生死台中了。
如果說文夕對宇文述沒有忌憚之心,那純粹是瞎話,自從看到宇文述那截柳枝,他就已經明白,這是個大敵。
如果再分神,也許就是身死道消,深吸一口氣,法力運轉,腦後神環自動浮現,發出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