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紀洲和蔣七都愣了一下。
“常昭?找我嗎?”維持把手搭在蔣七肩膀上的動作,紀洲不知道應不應該慶幸是這個看起來比較懂事的人看到了他和蔣七從窄小的換衣間裏麵出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基佬。
常昭眼神略微有些躲閃地抬頭看了紀洲兩人一眼,又馬上低下了頭,用比蚊子強不了多少的聲音說:“有人找蔣哥。還有那個……紀哥的衣領沒整理好。”
“是嗎?”蔣七側頭看了紀洲一眼,隨手就把後領拽出來,“好了,小昭門口是誰找我?”
“嗯……總經理和一個男人,很般配。”常昭後退一步讓出路,“總經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她好像特別打扮了一下。”
能被常昭叫做總經理的人,除了蔣七那個像是男人性子的姐姐蔣璐,也就再也沒有別人。
蔣七向外走的腳步一下就停下來了,他拽著紀洲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前麵擋著,用除了他倆沒有人能能聽到的聲音說:“紀小紅,你去幫我擋著我姐,我答應今天陪她去試婚紗完全忘了,你千萬千萬,別讓那女人把我單純的經紀人身份說穿了,不然就沒得玩我隻能回去繼承家業了!”
“那不挺好的。”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紀洲還是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先一步走出去。
蔣璐現在已經完全被潘導安排在了視線最好的位置,她身上穿著一套紅色的露肩大V領性感套裝,披著一件黑色的皮衣,雙腿交疊,那雙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讓紀洲都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
在蔣璐身後靠在牆邊抽煙的男人穿著最新款的B&B紅色夾克,在紀洲出來之後他用腳踢了踢蔣璐坐著的凳子。
“紀先生真是好久不見。”蔣璐毫不留情地擺脫了潘導的諂媚,她起身踩著那雙能被當做凶器的高跟鞋,走到紀洲麵前伸出剛做完紅色指甲的右手,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哪怕塗著紅色口紅都有些冷豔。“我對紀先生的邀請永遠沒有期限。”
“咳咳。”紀洲已經可以確定她是故意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這話。“謝謝蔣小姐的看重,我還是需要考慮一下。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們出去談?”
“OK!”蔣璐結果助理遞過來的手提包,招手讓靠在牆邊抽煙的男人過來。紀洲退後一步走在她後麵,走到停車場的位置後蔣璐才開口介紹。“這是我老公,鍾尚。”
“你好。”紀洲伸出手,“一直聽蔣七提起你,還是第一次見麵。”
鍾尚用沒拿煙的另一隻手隨意地拍了一下紀洲的,就當做是握了手。“那個小蘿卜頭是去找你哭鼻子了?”
紀洲抬頭比較了一下鍾尚的身高體型,幹笑了兩聲。
“那個小兔崽子躲在哪了?”沒有了外人,蔣璐不顧形象的把高跟鞋脫下來坐在了紅色跑車的車前蓋上,伸手接過鍾尚抽了一半的香煙。深吸一口,吐了兩個漂亮的煙圈。“敢放我鴿子了,他膽子也是肥了。”
“……他去準備新婚禮物了。”紀洲麵不改色的說謊,同時也在心裏疑惑這個時間早就夠蔣七溜出來負荊請罪了,這還真是不知道一會兒要怎麼死才夠。“很快,很快就回來了。”
鍾尚扯出了一個笑容,他左手玩弄著打火機,用一種他全部都看透了表情笑著說:“提到了這個新婚禮物,小蘿卜頭送了一輛車給我們,然後昨天就讓他自己扯掉了方向盤。當然,我是不可能相信他扯掉的那些蠢話,他要是有那個力氣現在就不用在沙發上睡得膽戰心驚了。”
“我挺喜歡你送的那個音樂盒,上世紀的古董了,保護的還不錯。”蔣璐挑眉,眼中難得帶了笑容,“比起我弟,還是你更了解我。對了,我下個月五號要補辦婚禮的事情蔣七告訴你了吧?”
完全沒有。
紀洲笑著點點頭:“嗯,我一定會準時出席的。”
“那挺好的,畢竟蔣璐以前是挺喜歡你的對吧?”鍾尚沒留力氣地拍了拍紀洲的肩膀,紀洲咬牙挺著退伍兵的手勁,臉上的笑容要極力勉強才能維持不變。
“鍾尚。”蔣璐把煙頭在車前蓋上撚滅。“你吃醋?”
“你說呢我親愛的老婆?”鍾尚的雙手壓在了蔣璐兩邊,隻勾起一邊嘴角的邪氣笑容愈發加深。
意識到已經已經變成電燈泡的紀洲向後退步,轉過身不去看這一對已經在車前蓋上接吻的夫妻,手掩在嘴邊掩飾尷尬的笑容。
接吻比做|愛聲音都要大的夫妻,真是一點兒都不把他當外人。
注意到暫時自己不會被注意的紀洲拿出手機悄悄給蔣七發信息:“你現在在哪呢?再不回來我就要被迫看活春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