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紀洲轉頭就要走,衛忠侯彎下腰把地上的盔甲頭盔還有那把留給紀洲一道血印的刀撿起來,然後什麼都不說,隻是跟在紀洲後麵。
“那都是道具組的東西,你拿著幹什麼?”
“這是我的,鎮國將軍世代繼承的將軍盔甲,什麼亂七八糟的組還敢拿?”衛忠侯皺眉,“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紀洲被他動不動的神理論笑了,故意調侃說:“誅九族?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朝代嗎?”
“隆慶王朝十二年。”
“……”
紀洲停下了腳步,他身後的男人同樣表情嚴肅。
“你為什麼不失憶了?”
“懶得磨嘰,騙來騙去的浪費腦子,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這是什麼地方?”衛忠侯的理由同樣粗□□脆,他本來就編不出來什麼話,之前說的那些也漏洞滿出,“要不是看你順眼,之前我醒的時候你就已經腦袋分家了。”
“……我真感謝你眼神好。”
真是讓紀洲無法反駁的理由。
雖然他曆史並不好從來沒聽說過有一個什麼隆慶王朝,但是天生基加上自然腐讓他看了不少所謂的穿越重生古穿今。
果然故事來源於生活。
“我打個電話。”紀洲剛想把手機拿出來,才注意到自己手上還拎著一瓶水,隨手就像身邊遞過去,“喝水。”
衛忠侯看著這個在他眼中精致的小瓶子,下意識捏了捏,裏麵裝的水似乎並不能倒出來。
“蔣七,你開車來影視城找我,我在北出口裏麵不遠,這邊有點……你真是我哥哥!”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一瓶水給他從頭淋到腳的衛忠侯喊的。
衛忠侯手上捏著一個瓶蓋崩開一半的塑料瓶,晃了晃裏麵的所剩無幾的水,恍然大悟,“這是要把上麵這個蓋擰開啊!挺簡單的。”
“合著我被你淋成這樣,教會了你怎麼開礦泉水瓶還挺值得的啊?”紀洲低頭看看右半邊差不多都被濕透的襯衫,感覺自己大半輩子的修養都在今天毀於一旦。“操。”
“……我沒聽錯吧?向來注重形象到死的紀小紅,那是說髒話了?”之前他還慶幸在左耳的手機難得沒有遭殃,現在聽到裏麵蔣七幸災樂禍的聲音真恨不得讓衛忠侯把自己左邊也澆一個對稱。偏偏手機那頭的人根本看不到紀洲已經發黑的臉色,自顧自地大笑著說:“誰在你旁邊?我真想見識見識哪位大神能讓你這麼情緒外漏?”
“少廢話你快點過來接我,順便幫我拿套衣服!”
“為了見識一下你身邊的人,我就勉強同意了你這種無理取鬧的請求。”對麵已經能聽到了蔣七關門甩著車鑰匙的聲音,“你就不能透漏一下你身邊是……”
紀洲把手機關機揣兜裏了。
“你手裏拿的那個……”衛忠侯聽力一直不錯,他隱約能聽到紀洲在和別人說話,但是卻根本就看不到人。他見識過了這個裝水的小輕瓶子之後,對於陌生的東西總是多了一些好奇。“給我看看。”
“做夢。”紀洲脫口而出這兩個字之後,愣住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很難在不相熟的人麵前徹底表現出各種不滿之類的負麵情緒,而今天,在他和這個不知道哪朝來的將軍或者是哪家神經病院跑出來的瘋子從交流名字到現在沒到一個小時,差不多算是已經解放了天性。
衛忠侯自然沒有因為這兩個字想太多,他現在對那個能夠和別人說話的小盒子興趣極大。看著紀洲發愣的傻樣,思考著要用什麼動作正大光明的把東西搶過來。在他從小受到的理念裏麵,想得到的東西就要去搶,別等著對方主動給你送過來。
他微微點了點下巴,勉強用關心的語氣問:“你不去換一身衣服?”
“不用。”之前去片場取衣服的理由就很勉強,現在他這麼一身再過去,人多口雜,他還不想被打壓的太快。而且這個位置來來回回沒有多少人,偶爾經過的幾位也是匆匆忙忙眼神都不像這邊掃一下。
“那就脫了吧,濕漉漉貼在身上怎麼舒服?”衛忠侯看著他左邊褲子兜,眼神不言而喻。雖然這句話配上那表情讓紀洲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是個純種基,被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看著下半身,也足夠有些對於現在的情況不太好的感覺。
莫名的他就想到了陳嵩說的那句話:“我和他做,並不代表我喜歡他。”
果然男人都是潛伏的下半身思考的人渣,區別在於能不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