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年輕男子就是第一個冒頭的,可化身人形,修為達到了一竹,實力強的可怕。
“吾隻要脈核石皮!”
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來自深山,那是一個老人,行走在空中,腳踏行雲,一步百丈,很快就來到大坑之上,與年輕男子相對而立。
“帶寒兒走!”陳勝天暗中傳音,此時的情況更加複雜了,陳寒在這太過危險。
“柳老,好久不見。”年輕男子微笑,道:“如今前輩破關而出,相信新芽已發,觀其氣息,已然半腳邁入二竹,稱尊一方,指日可待啊!”
老人淡淡點頭,沒有言語,臉上的皮膚很幹,枯黃無光,他本體是一株柳樹,隔著很遠,便能感受到他那磅礴的生機,與外表完全不符。
陳忠帶著陳寒,一路極速遠行,奔向白鳳城,聽到後方的話語,他臉色更加難看了,那老人本就與年輕男子相識,如今碰麵,更是棘手,脈核歸屬還真不好說。
陳勝天冷冷的看著空中的兩人,起初,他不僅要防備青袍人,還要保護自己的子嗣,那樣已是吃力,到現在更是有神秘強者出現,想得到那脈核。
“兩位這般行小人之事,說出去不怕世人笑話?”青袍人寒聲道,霎那間分析了局勢,最後決定站在陳勝天這邊。
“身為君竹修士,居然說出這種話,真是可笑。”年輕男子手中湧出大量符文,包裹住了骨刀,隨時準備出手。
“結果大於一切,閣下目光短淺了。”老人開口,咳嗽了兩聲,聲音嘶啞,像是垂暮將朽一般。
“嘩”
高空上,空間被撕開,一個老嫗走出,一身紫金道袍,袖口極大,裏麵湧動著霧靄。
在那道袍的大袖中,一座黑鐵牢籠在沉浮,裏麵關著的竟是陳忠與陳寒!
“放了他們!”陳勝天縱天而上,白發被風揚起,仙風道骨,但眼中卻盡是殺意。
囚籠中的陳忠渾身發光,護住了陳寒,不然任憑霧靄入體,很是危險。
就在趕回白鳳城的路上,虛空突然被撕裂,一個神秘人強勢出手,困住了他們二人,沒想到,最後又回到了這裏。
“交出脈核,這二人定可毫發無傷。”老嫗說道。
陳寒咬緊了牙關,這一刻他是多麼的無力,對方是君竹修士,彈指間便可滅殺自己,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
“道友這般便有些過了,傷及無辜,愧對作為一個修煉者啊。”那個被稱做柳老的老人說道,話語雖可入耳,但那語氣截然相反,帶著笑意,明顯在諷刺陳勝天沒護好子嗣。
“你我都是為了脈核而來,廢話少說。”老嫗沒有給年輕男子一絲情麵。
“哼,老骨頭。”年輕男子瞳孔微縮,不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陳勝天。
現在的局麵非常混亂,隻有一枚脈核,開始陳勝天便已經和青袍人談妥,但無風不起浪,脈核一出,四麵八方的強者都趕來了。
年輕男子與老人最先到來,看樣子還有些交情,若是聯手,絕對有很大的威脅,老嫗也不弱,雖獨自一人,但手中還有兩個人質。
“閣下莫要再拖了,再不交出東西,我可保不準他們兩個會安然無恙。”老嫗淡淡說道,瞥了一眼袖中的那方世界。
“可以!”陳勝天不想冒險,寧願交出脈核,用來保全兩人。
“道兄且慢。”青袍人製止了陳勝天,而後對老嫗說道:“閣下還請先放了那二人,一切皆可商量。”
他有些急了,人越來越多,看陳勝天的行為,保不準就會把脈核交出去,自己大費周章,到頭來卻換得個竹籃打水,哪能同意?
“沒有餘地,我要整顆脈核!”老嫗寒聲道,不容商量。
“你我二人先靜觀其變,若是那老太婆得手,我們半路截住便可。”年輕男子給老人傳音道。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出現,從天際而來,急速放大,最後將大坑上的空間全部籠罩。
“何方神聖!”老嫗喝道,渾身發光,一根烏黑鐵索在周身環繞,這是她的道兵,此時出現,準備戰鬥。
“刷”
白光如同潮水,來的快去的也快,瞬間便退走了,但原地隻留下四人,幾人麵麵相覷,少的竟是陳勝天。
“人呢!?”老嫗大驚,並不是陳勝天的消失所致,而是袖中的黑鐵囚籠消失了,兩個人質不見蹤影!
“究竟是誰!”青袍人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息,竟有些熟悉。